马车刚拐过街角,就看见前方有一队巡夜的官差,手里的灯笼上写着“御史台”三个字。
杨明汐松了口气:“是李御史的人——看来四哥早就料到我们会有麻烦,提前让人来接应了。”
后面追来的黑衣人也看到了巡夜的官差,领头的黑衣人脸色大变,喊了声“撤”,就想往巷尾跑。
“想走?”陆锦棠冷笑一声,将木片塞进怀里,翻身跳出马车,缰绳一扬,马蹄狠狠踹向最近的黑衣人。
唐景渊和唐松烨也趁机堵住巷口,李御史的人很快围上来,将剩下的黑衣人按在地上。
雨渐渐小了,乌云却还压在头顶。
陆锦歌捧着密函,看着唐松烨手背上的伤口,眼泪又掉了下来:“夫君,你疼不疼?”
唐松烨摇了摇头,笨拙地擦去她的眼泪,声音沙哑却温柔:“我不疼,以后我也要护着你。”
唐三叔蹲在地上,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哭了:“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帮着二哥害你,我不该……”
杨明汐走过去,递给他一块帕子:“现在知错还不晚,二老爷和李大人的罪证,还需要你作证。”
陆锦棠勒住马缰,看向李御史派来的头领:“麻烦你带我们去李御史府,我们有重要证据要交。”
马车再次启动,车轮碾过地上的桃花瓣,溅起细小的水花。
陆锦歌攥着平安锁,突然发现锁身内侧刻着个小小的“盐”字——是唐老爷子的笔迹。她连忙递给杨明汐:“阿汐,你看!”
杨明汐接过锁,看着那个“盐”字,瞬间明白了:“唐老爷子早就知道二老爷要运私盐,把线索藏在锁里了!”
陆锦棠也凑过来看,眼底闪过一丝明悟:“漕运线路、私盐、行贿……二老爷和李大人要的,根本不是唐家的家产,是借着唐家的漕运,把私盐运遍江南!”
马车渐渐驶近李御史府,朱红的大门在灯笼光下泛着暖光,却隐约能看见门两侧的阴影里,藏着两条身影——显然,对方早就盯上了李御史府。
陆锦棠握紧了腰间的刀,看向杨明汐,眼神坚定:“阿汐,接下来可能更危险。”
杨明汐点头,将密函紧紧抱在怀里,又握住陆锦歌的手:“别怕,我们一起面对。”
陆锦歌看着身边的人——冷静的阿汐,可靠的幺弟,就算在悲痛中依然护着自已的丈夫,稚嫩但已经有担当的二儿子,还有悔悟的三叔,突然觉得没那么怕了。她攥紧平安锁,心里默念着:公爹,公婆,我一定会找出真相,还你们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