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烈焱坚尼抬头，撞进了凌音那双包含肯定的眼眸。
他顿觉眼中一热，连忙又把头低下，扒了几口饭。
“是，是吗？可是，大家都……”
没说几个字，喉口就阵阵发紧，难以继续开口，温热的泪珠也一颗颗地砸进饭里。
在所有人都说自己做错的时候，自己能极力坚持自己没错。可一旦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他反倒一边难过，一边觉得自己也可能有错。
“我觉得坚尼没有错。”
凌音又重申了一遍，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坚尼低头抹眼泪的样子。
“凌音，我……”烈焱坚尼的嘴张张合合，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坚定的肯定我。
两人沉默一会儿，烈焱坚尼上扬的眉毛耷拉下来，吞吞吐吐地，“但其实，我自己，或许，也还是有错的，是吗？”
“唔，坚尼没有错啊，”凌音摇摇头，“只是，炎之星有错。”
又是许久的沉默，眼圈还红着的人才开口说话，“是因为，宜静是人类吗？”
“可是，可是为什么？就因为她是人类，她对同学们做的那些造成的伤害就不存在了吗？”
“凭什么？就因为她是人类，这一切我们就要白白遭受了吗？”
……
烈焱坚尼哭喊着，明明话里说着自己遇到的不公，自己的不解，可那不停歇的眼泪却让人觉得，他更像是在诉说这么多年的委屈。
这算是，意外收获吗？
凌音并没有打断坚尼的哭泣或者发泄，哪怕是现在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原本的计划。
一开始，她其实只是想着来给坚尼送点吃的再顺便宽慰一下他。
不过却误打误撞让坚尼压抑在心里的坏情绪发泄出来了，这种计划外的好事，凌音还是很喜欢的。所以，并不介意消耗了自己的午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