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人摇醒。
上妩被人打搅睡觉，心里有些小脾气，但对上萧长逸那双满含危险的眸子，她顿时泄气。
萧长逸最先质问上妩，“萧阿妩，你没有心？”
上妩没有反驳萧长逸的话，或许真如萧长逸所说的那样，她没有心吧。
否则怎会失控杀了那么多人，那些人里有多少是无辜惨死的，她不敢去想。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顺仁帝说稚子无辜，求她放那些孩子一条生路，可是她早就把那些稚子杀了。
在与顺仁帝谈论无不无辜的，多少有些可笑。
这几天，她一直回想那日情形，渊帝该杀，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该杀。
但那些无辜之人，该杀吗？
答案很明显。
但落子无悔。
这场宫变，多少人被她下令诛杀，多少人因她而死，她数不清了。
上妩不得不正视自己，她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
这个恶魔随时会取代她，替她抉择。
就比如她杀死华裳夫人那夜。
那个恶魔控制她的意识，不断舔舐华裳夫人的心头血，把它当成美味佳肴。
可自己是人呀？
不应该这样的。
她在寝殿里足不出户，把云朵交给萧长逸照料，就是害怕那个恶魔会出来，控制自己的身体。
再做出对他们两人不好的事情来。
她与傅启年不是萧长逸想的那样，她只是忍不住想要吸食人血。
故而才把傅启年扑倒在床上，而这一幕恰巧被萧长逸撞见。
此刻，上妩不想把这些告诉萧长逸，她不敢去赌，若是萧长逸知道她是个怪物，还会不会待她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