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江道:“什么学孔孟之言为民请命,我家乡水患,可青家乡蜀州蝗灾怎得无人问津?”
陈可青点点头说:“前阵子福春民众大闹官衙听说也是当地官府逼迫的!”
“可青不可妄议!”孔晟厉声道,随后叹了口气道:“还请少英见谅,可青年少,不知所谓。”
林子平摆手表示不在意:“我曾听闻国子监言论自由,皆可畅谈,今日见到诸位果真如此!”
“呵!”刘万福嗤笑一声,“你所说的那是好多年的情况了,如今的国子监哪里言论自由,只是我等几人说说罢了,外面早已经成为一言堂,我等寒窗苦读书十载,不及太学三四年。”
“太学?”林子平闻言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方家自留地。”刘万福道。
孔晟瞪了刘万福一眼,解释道:“那是方家设立的学堂。”
“原来如此。”林子平点点头,心中默默记下,准备一会儿去问问方知礼具体情况,“子义兄、进德兄、可青兄这蜀州和越州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晟道:“少英兄怎的对此事如此感兴趣?”
“实不相瞒诸位,我刚从福春来到京城,对福春这事也算略知一二,先前看了一篇与之相关的文章,如今又闻得这蜀、越二州之事,外加我有朋友正在蜀州,所以颇为关注,还请诸位莫怪!”林子平抱拳道。
“哦?福春的文章?”苏贤道,“什么文章能让少英如此记忆深刻?”
林子平道:“这文章分析了自秦以来的民众暴乱的原因。”
“少英觉得如何?”孔晟问道。
想到先前侧面的那个“义”字,而孔晟的字恰好是子义,莫非他就是那作者?
林子平回答:“以点及面,引经据典,观点新颖,算得上一篇佳作。”
想到方震几人对这篇文章的看法,又补充道:“不过可惜不是大多数人喜欢看的。”
“少英何出此言,有何不妥?”苏贤问道。
林子平没有立即回话,仔细回想了文章的内容,半晌后回答:“自陈胜、吴广起,自古以来这起义没有万次,也有千百次,就拿汉朝轰轰烈烈的黄巾军,到最后也不过偃旗息鼓。”
“没错,最后成功甚少,我观之能发生此等事,缘由还是贪官污吏太多,为民请民的太少,进德、可青你们那儿想必也是如此!”夏羽叹道。
“予初此言差异,天灾何以怨予人祸?”张骧端着一个托盘放在桌上道,“各位久等了,这梅花酥可是我亲自看着他们做的,还有这茶,你们尝尝。”
说完从身后一跟着的人手中接过茶壶。
林子平看张骧身后的人,头发已经花白,一身衣服灰扑扑的,刚才见他走路还有一些跛脚。
来人道:“好久没见你们过来了,今天这是有新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