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就叫正青,儿子就叫正平吧。”刘景荣继续说:“希望他们像山水一样青翠,儿子和正安就取个平安,一辈子平安健康就好。”
“好。”绣娘说着就对龙凤胎说:“正青,正平,爹给你们取的名字。”这话一说,龙凤胎竟然嘴角挂笑地继续香甜地睡着。刘景荣过去抱了抱他们,两人说了些体己话,还拿出手杖,给绣娘留了些钱,绣娘也劝他多拿些,毕竟只身在外,用钱的地方比较多,刘景荣知道自己虽遵循父亲教导节俭度日,但当兵打仗过着有今没明的日子,钱还是留给媳妇保险一些,两人说完,刘景荣收拾好明天的行李,就去帮师父收拾行李了,广悲的行李更简单,只有僧袍和随身的方便袋。
“徒儿,陪为师去理发吧,为师的头发长了,得再理短了。”广悲继续说:“出家人就是剪断三千烦恼丝,无牵无挂自逍遥。衣带渐宽人憔悴,道是有晴却无情。剪掉三千烦恼丝,为何丝断情难断。剪去三千烦恼丝,化做自得一微尘。”
“师父,前面的还好说,后面的微尘怎么有点儿不吉利啊?”刘景荣对广悲说:“打仗有徒儿呢,师父这把年纪了,又多番受苦,该安享晚年了,徒儿不才,愿赡养您老。”说完,就跪到广悲面前。
“徒儿请起,为师一生收徒不多,你天份不高,却是真性情中人。”广悲扶起刘景荣后,对他说:“你刚添丁弄瓦,加上绣娘所收的孩子,日子困苦,为师有手有脚,到哪儿都能过活,何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打仗既是你的事,也是为师的事。只是此行过河,待为师把你所求之事做完,你我师徒缘分尽了,得就此告别了。”
“师父,你不要徒儿了吗?”刘景荣再度跪下哭诉:“徒儿之命为师父所救,今已然有后,自当赡长抚幼,为国舍家,恳请师父认做义子干儿,全我心愿,晚年好老有所依。”
“徒儿谬矣,你尚且为国舍家,何况为师本四海为家。此次夺宝万般凶险未完,渡边也蛰伏待机,他已然出现,是时了断这孽畜了。”广悲接着说:“只是,徒儿实力不足,得为师与他斗法,待胜负一分,为师要寻山访寺,潜心修行了。”
“师父有志安天下,徒儿有志赈疾苦,惟愿师徒同心,其利断金。”刘景荣明白师父是不想拖累自己,有意除掉渡边,给自己留一个干净的世道,可世道之恶怎能尽除?此话无异于传达使命,让自己安心打仗,尽心除恶。
当天,二人聊了很久,次日一早,师徒二人和快三刀兄妹及随行的大李和佟为等人,在张五山的陪同下,乘坐上次往返的船只。他们与船家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相互问候之后,就很顺利地登船,河内并无波澜,一行人很顺利地来到永和关,广悲和刘景荣到村长家里,依旧要了香烛纸贡,要来桌案,当晚要再次做法。
师徒二人摆开阵势,广悲依旧用法令叫开幽冥界的鬼门,二人像上次一样再次进入地府,掌司依旧带人亲自迎接,只是这次他满面春风,笑意融融地引二人进书房。
“尊师高足驾临,蓬荜生辉啊。上次得二位出手相助,本司得以立功,今日二位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掌司继续说:“莫非是为战机军功而来?”
“掌司有礼了。”广悲说着就对掌司双手合十深鞠一躬,刘景荣也跟着照做,他继续说:“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贫僧志在为佛惩恶扬善尽绵薄之力,此事关重大,求掌司告知渡边的罩门。”
“师父,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啊,虽说徒儿日日经历生死,可总是期盼日子更好啊。”刘景荣劝说广悲,随后对掌司提问:“小徒不如家师志向远大,只想请问亲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