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关我爸的事,是万立夏和同村里的几家人干的。”
“叔,您快去吧,这会儿可麻烦了。”
去,上哪去啊?
不行,出了事他原本与他没关系,最主要问题是万八是他的亲家,再加上昨天他也去过的,而且还将意图说出来了。
天啊,千万不要被牵连。
等何乡长到的时候,就看到厂里的人在搬货,从厂子里搬到一百米开外的马路上,浩浩荡荡像是在搬家。
派出所出警的依然是小严。
而这会儿,万立夏被人抬着放在了马路中间。
“你昨天还没被打够?”小严皱眉道:“还是说你昨天同意私了的话当成是放屁的。”
“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打断了医药费就得七八千,我只打了他几个坛子只值七八十,我凭
什么要私了?”万立夏也是在被告知要这么巨额的医疗费后决定破罐子破摔了,这次一定要让厂里出钱替他治伤。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应该感谢人家打断了你的手脚,要不然你将那场地的成品都打碎了的话,你卖儿卖女卖房子都赔不起。”
“不,你那是忽悠我的。”
小严无语,他虽然是一口咬定着忽悠的性子,但是,保证这是事实啊。
“何乡长来了。”
有人在喊。
何乡长一脸的潮红,看向了万八。
“这是咋回事儿呀?”
“唉呀,亲家,我也不知道啊。”
这个万立夏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怎么也不听劝。
就是要让厂里赔药钱,和上几家人一起闹腾,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万八其实也拿不定主意。
这个厂他眼红了不是一两天。
但是单凭着他的本事是搞不下来的,只能联合着亲家一起上。
亲家也是爱钱的主,当年娶她女儿可是花费了好大一笔彩礼。
这样说吧,人家娶个儿媳一两千搞定;他娶这个用了一两万。
好在儿子也算是争气,在镇上当老师,他女儿是一个售货员,虽然身份有些不同便儿子绝对实力砸压他
女儿。
也是因为他的身份,才全家东拼西凑搞定了他们结婚的事儿。
说是娶儿媳其实还不说是儿子入赘,两个人都住在他家里。
因为他是有本事的干部肯定对儿子是有帮助的,所以,他忍。
当初看中陶瓷厂和儿媳一说,也是一拍即合。
可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亲家像不怎么赞同了。
“小严,这是什么情况?”何乡长最郁闷的就是昨天没逮着他说事儿:“你给我说说。”
“何乡长,你看见了吧,这是刁民闹事。”小严一口定性:“昨天闹是小事儿,今天再闹,那性子都不同了。”
小严的意思你管不管。
“万八,这是你村上的人,你管得住不。”何乡长从小严的口气里知道他的立场坚定,越发肯定了这个厂不是他能肖想的:“如果管不住,就让派出所来管,该抓的抓。”
“亲家,我都劝过了。”万八从这句话里也听出了含义,这事儿果然是没戏了:“万立夏,你他娘的还闹个啥?你是想去蹲号子吗?你上有老下有小的就不管不顾了吗?”
“二叔,我要的是公道,我要的钱治病。”万立夏硬着脖子道:“他们厂得赔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