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婷美滋滋地将纸张揣回口袋,头也不抬地回答:“教授啊,还能有谁?”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木已成舟,任谁都没有办法改变咯!”
她将口袋护地死死的,脸上悄然绽出一抹得意的笑,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看你那不值钱的样!”谢司令看着她笑,他也靠在床头上笑。
“我乐意!”谢南婷愈发笑得灿烂。
谢司令则是假装感叹道:“唉……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他都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没见过她笑得这么开心。
同时心里也涌出一阵醋意,就因为这么件小事,也值得她开心成这样?
谢南婷才不在乎他说的那些,伸手去给他捋一捋乱糟糟的头发。
只不过刚刚随口一提,她又想起来一件事。
“那……哥哥那边怎么办?他还不知道你病了呢。”
“无所谓,我这不是已经好了吗?”
谢司令又和她闲聊了一会儿,心里已然宽慰许多,然后简单交代了她几句,随后找了个理由打发她走了。
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把他口渴得不行,身上也莫名觉得躁得慌。
临近傍晚,那阵似有似无的不适感再度袭了上来。
刚才随口安慰的话不太管用,这会儿人又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他只能默默哀叹,人老了,什么病都遭不住。
房间里有些昏暗,他没开灯,伸手去摸索床头柜抽屉里仅剩的一颗退烧药。
摸过来摸过去,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都被摸到了一遍,就是没摸到他想要的。
他有些急躁起来,干脆想着不吃药,咬咬牙熬过今晚算了,刚一收手,那颗药竟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塞进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