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我恶心,我用力将她一推,扶着栏杆想上楼。
厉墨北终于对我开口了:“叶何欢,你上哪儿去?”
“回房间,不可以么?”我冷声问。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我,森冷而责备地问:“从中午开始失去消息,现在都快晚上十点了。我到处找你,甚至还为了你冤枉非羽,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解释?
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把借口想好了。他问起来,就告诉他是建筑部一个单子需要外出去工地查看进度,赶上车坏了,所以耽误了时间。他要是看到我的淤伤,就说是路上出了小车祸碰到的。
可现在,我借口都不想用了,直接挑衅地说:
“去和赵青川见面了,有问题么?”
厉墨北额角的青筋一下子暴起,目光森然盯着我,“你、再、说、一、遍?!”
看他暴怒,我非但不害怕,反而更加得意,“我去和赵青川见面了,相谈甚欢,所以一直呆到了这么晚。”说着,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要不是困了,我还打算和他聊个通宵呢。”
“你!”
他颤巍巍对我扬起了巴掌,陈姨马上上前拦着,“先生你冷静点!”
周非羽也假惺惺地说:“墨北哥别生气,何欢不是我!你打了我,我没地方去。可何欢呢,她有赵青川,还有白柯呢。你这样动手,会把她推的越来越远的……”
好一招挑拨离间……
我狠狠瞪了周非羽一眼,反驳的话都懒得说。趁着陈姨拦住厉墨北,我昂首阔步,自顾自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房门,我硬撑出来的高傲就再也假装不下去。我沿着门板滑落在地,抱住双腿,狠狠地哭了一场。
小腹的坠痛一直没有停,我哭够了去卫生间一看,还好没有出血。
一个晚上都是昏昏沉沉,快到天亮的时候,好歹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小腹仍旧不太舒服,我抚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宝宝是不是怪妈妈没保护好你?我今天就带你看医生
去好不好?爸爸不关心我们,我们更要爱自己。”
从头到尾,厉墨北没问一句我的身体。
我说我去私会赵青川,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总会刨根问底的。可这次也没多问,打我没打成,就这么完了?
带着疑问洗漱完,我下楼去吃饭。家里已经没了人,连周非羽也不在了。问陈姨他们的去向,陈姨吞吞吐吐地说:“太太,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喝着粥,笑道:“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生气的事?”
陈姨同情地看我一眼,叹息说:“先生……先生带着周小姐去做孕检了。周小姐昨天被掐了脖子,一直说难受,所以……”
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我沉声问:“他们去哪家医院了?”
“第一医院。”
我“嗯”了一声。
还好,不是我要去的那家医院,免得和他们碰面。
吃好饭后,我让司机送我去郑彬的私立医院。去了一番检查,我因为受了惊吓和轻微磕碰,有些动了胎气。好在不太严重,郑彬给我开了药,让我先输液安胎。
人在妇产科走过一圈,到处都是被丈夫小心翼翼扶着的孕妇,我心里一酸,强忍着才没落下泪来。
输液的时候,郑彬抽空来看我,我突然好奇,“郑彬,厉墨北为什么从不带着周非羽来你这里孕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