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部落的兽人聚在一起吃肉欢笑,这场景很少见。
狼枭深绿色的眼眸里映着跳跃的火光,看着笑容灿烂的睿也跟着唇角上扬。
狼枭扭头,看见狼乌一改往日紧绷的脸,眉目温和地和一位猛虎部落的兽人说话。
他已经从狼乌口中知道雨季发生的事了。
那一天两夜汗水和雨水的洗礼。这份同心协力守护家园的暖意,让狼枭为之感动。
草地上的水珠还没干,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护城河环绕部落,整个部落都能听见娟娟水流声。河对岸的树林传来虫鸣,清脆的像是在应和这边的欢声笑语。
、、、
雨季一结束,狼乌带领那一百五十二位兽人开始狩猎。
他们日升而出,跋涉到很远的无主地区狩猎。
为了方便携带猎物,厉还将小集装箱借给他们几个。
天狼族的幼崽们和猛虎部落的幼崽一起每天到后山草地训练。
狼枭在猛虎部落借住的这几日,将这里认真逛了个遍。
狼枭伏在山岩上,望着山脚下猛虎部落的营地。
了望塔上插着黑旗,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石砌的粮仓后冒着炊烟,穿兽皮的族人扛着晒干的兽肉往来穿梭。
一阵潮湿的风裹着泥土腥打在脸上,狼枭猛地攥紧了拳头。
他想起部落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想起药草耗尽时,亚兽们抱着瘪下去的肚皮蜷缩在漏雨的帐篷里。
亚兽们缺少果子吃,牙齿经常出血,身体不好。猎物稀少时,连最勇猛的猎手都眼窝深陷。
上个兽期的雨季就拉长了,这次的雨季更是下的久。
草原河流宽而浅,一涨水冲垮了半数陷阱,储存的干草在洞穴里发了霉。
去年冬季冻死了三成族人,前年的蝗灾让他们啃了整季的草皮。
狼枭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混着泥水,在掌心凝成暗红的痂。
他望着猛虎部落那道坚实的围墙,墙根下暗河道口正汩汩淌着清水。
狼枭忽然觉得后颈的旧伤在隐隐作痛——那是三年前被鬓狗抓伤的。
“首领?”身后传来狼乌沙哑的声音。
“队伍回来了,等您回去分肉。”
狼枭站起身,身上厚重浓密的黑色毛发被吹出风的形状。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冒着生气的营地,突然扯下脖子上那块磨得发亮的狼牙令牌。
“狼乌,你觉得猛虎部落怎么样?”
狼乌抬起头颅和他视线对接,眼里划过深意,
“很好,安全,繁盛。”
狼枭攥紧令牌,边缘狠狠陷入皮肤,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那你觉得,厉是个什么样的人?”
狼枭视线锐利如刀,紧盯着乌的表情。
狼乌面不改色,“身为族长,他公正可靠,尽职尽责。”
“身为兽人,他强壮英勇。”
狼枭神情异常肃然,默然良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
“知道了,走吧。”
狼乌猜到什么,沉默地跟着狼乌下山一路走到,猛虎部落族长石屋。
狼枭在临近门前却又止住脚步。
狼乌站在他身后,身姿笔挺,“王,我们永远追随您。”
“你去分肉吧,一会大家都饿狠了。”
狼乌走了,狼枭攥紧令牌,踏进厉的院子。
、、、
“你真要带着天狼部落加入我们?”
厉坐在兽皮沙发上,神色不明。
狼枭坐在左侧一个椅子上,脊背挺直,一脸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