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都用的水井,每家每户都会在院子里打一口井,供自己日常喝水,村头还会打一口宽井,放着水桶长绳,以做防备。
明尘本来并不向往,但是来到此处后,突然想尝尝父亲曾经喝过的水,一念之间的想法。
那铁门离的正屋非常远,虽然正屋的窗户很大,但是里边的人依旧听不到铁门的响动,许久没有开门。
铁门也好开,把胳膊从缝隙中伸进去,把插销一抽就可以,简直算得上不设防备。
明尘刚进了院子,突然意识到他现如今是具骷髅,根本无法喝水。
退去吧,显得很是尴尬,如果继续招呼,他又没什么合适的理由。
这院子非常大,正屋只占去了十分之一,还有三间牛舍,一座猪圈,用泥土胚搭了个矮墙,里边圈养了七八只肥头硕耳的鸡,见着人进来,一齐地造反,动静闹的极大。
屋主人后知后觉,这才出门迎接客人,打开门打量了两眼,身子居然颤颤巍巍起来。
接着他走到明尘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求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都没给明尘反应的时间。
他又不敢跟普通人神识交流,怕控制不住力道,把他震成傻子,只能从他的脸色和求饶声中判断。
“爷爷,不要杀鹅,表杀鹅。”这黑瘦老头嘴里说的话明尘听不太懂,南北方言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他费尽力气也只解读出来这么几句。
接下来的便是叽里咕噜,咕噜咕噜一些听不懂的词。
就说是明尘肉体脱落,只剩了一副骨架,但是他打造的铁面具并不骇人啊,一双黑色的皮手套,也把最容易露馅的手指遮挡住了。
他到底是哪里给了农户这么大的恐惧?
明尘没办法,只能先把农户扶起,农户黑瘦泛红的脸上,起了一层灰白,看上去犹如死人一样,让人惊恐。
他的身子颤颤巍巍,就算是明尘扶着,也难以站立,膝盖骨不由自主地扭动,丧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
接着便是一股水流,顺着农户的裤腿,把白雪融化,因为地势问题,险些留在明尘的鞋子上。
还好他眼疾手快,及时地挪了走。
农户的嘴依旧没有闲着,张张合合,舌头被牙齿嚼着,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打隔壁的土墙上,扒上来三个人头,看到了这一出,吵吵嚷嚷地翻墙而过,跳进了鸡圈里。
他们也不在乎脚底沾了多少鸡屎,骂骂咧咧地朝着明尘,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对平民百姓出手,我不答应。”
说话间便朝着明尘打了过来,掌中藏着虎龙之势,一看就是练过的人。
明尘扭过头瞪了他一眼,那为首的汉子就软倒了下去,把其他两个人拌的一个踉跄,差点踩断了那汉子的腿。
巫神的眼睛,是你能随便盯着看的吗?
明尘倒是没有出多重的手,只是施展了个梦境,让他陷入了沉睡。
他脑子全是奇奇怪怪的问号,怎么这里的百姓一个个都生的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