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跑道边的长椅:“你记不记得?有次你跑八百米摔了,就是坐在这儿哭,我把校服脱下来给你垫着,结果被蚊子叮了一身包。”
彩夏的脸更红了:“那时候你还笑我跑不过女生,明明是你故意绊了我一下!”
“我那是想扶你,没站稳才撞到你嘛。”凌乐挠挠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
是枚银戒指,上面刻着两个交错的字母:L和X。
“上次逛饰品店,你盯着它看了三分钟。”
凌乐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别想太多,不是求婚,是‘专属记号’,跟柜子上的字一样。”
彩夏的眼泪忽然掉下来,不是委屈,是心里那块悬了很久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以前总怕自已在他心里不够特别,怕那些“欺负”只是一时兴起,可现在握着这枚戒指,忽然就懂了:
真正的在意,从不是靠“是不是第一个”来证明的。
就像美子阿姨说的,“好的感情是两棵并排的树,根在地下缠在一起,枝叶却各自朝着太阳长”。
她和凌乐,大概就是这样吧。
远处传来晚自习的预备铃,操场上渐渐热闹起来。
凌乐牵着彩夏的手往校门口走,她的戒指蹭着他的手背,凉凉的,却带着让人踏实的温度。
“对了,”
彩夏忽然想起什么,“逛街的事还去吗?”
“去啊,”
凌乐笑着跑起来,拉着她往前冲,“现在就去,给你买最大的棉花糖!”
晚风掀起他们的衣角,像两只快乐的鸟。
更衣室的柜子在暮色里渐渐隐去,但那两个刻在一起的字,和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样,成了谁也抢不走的记号。
原来最好的结局,从不是纠结“过去谁先动心”,而是此刻——你牵着我,我跟着你,不管往哪儿走,都觉得有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