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男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充满了嘲讽:“哈哈,你少拿警察身份来压我。警察怎么了?警察也得讲理吧。我车被撞成这样,不把责任弄清楚,谁也别想让我挪车。而且,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和那货车司机一伙的,想讹我钱呢。”
小货车司机一听这话,也急了,跳着脚骂道:“你放屁!我好好拉我的货,是你突然变道撞上来的,还倒打一耙,你就是个无赖!”
奔驰男不屑地撇撇嘴,轻蔑地说:“哟,急眼了?就你那破车,也配和我相提并论?我告诉你,今天没个说法,这车我绝对不会挪。”
说完,他竟直接坐回车里,关上了车门,还故意把音乐开得震天响,那嘈杂的声音,仿佛是对许常林和路北方等人的挑衅。
路北方的脸色愈发阴沉,他走到奔驰车旁,用力敲了敲车窗。
奔驰男缓缓摇下车窗,斜睨着路北方,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怎么,还想动手啊?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人故事不挪车,那送葬的车队就过不去。
现在,都快堵近千米了。
路北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把车挪开,否则后果自负。”
奔驰男却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后果自负?我好怕啊。你有本事就把我怎么样,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说完,又把车窗摇了上去,对路北方不理不睬。
这时,围观的群众中有人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奔驰男:“你这人太过分了,人家送葬是大事,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就是啊,有钱就了不起啊,一点素质都没有。”
奔驰男却根本不在乎这些指责,反而对着群众大声喊道:“你们少在这装好人,有本事你们帮他赔我修车钱啊。一群穷鬼,还敢在这指手画脚。”
在奔驰男的漫骂声中,路北方和许常林怒火升腾,那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压抑不住。
尤其是路北方,他本来就性子急,此时此刻,更因为眼见送别段文生的队伍,就这样堵着,也不是办法。
他眼神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一步上前,将车门拉开,一把就将奔驰男,从车里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