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跟着我到这里来的?”她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这个好说。我在柳家一些必经之路洒了生石灰,晚上天又黑,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你要是来柳家,一定会留下痕迹,到时候跟着来就好了。”
楼兰语扫了一眼井内一应俱全的用具,笑了笑:“柳夫人真的是好算计!竟然想到装鬼这个方法来吓唬谢璧玉,只可惜没有吓到她,倒吓到了别的人。不过即便柳夫人现在失势了,对柳夫人忠心耿耿的人倒还是不少。”
井内的这些东西,没有几个人可弄不过来。乔若凡能在井内活下来,不愁吃穿,说明她在柳家还是有几个得用的人。
后院长大的人,到底没有几个是真的纯良的。
“好吧,你既然怕谢璧玉害你不愿意回柳家,那我就自己去查吧,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你这几天也不要再去柳家了,今天被我发现,明天指不定就是别人了……”
从井底出来后,楼兰语没有再回柳家。她悄悄的去了谢家……
而柳府,柳长卿和陆泽佑还在等着楼兰语回来。
第一天,楼兰语没有回来,陆泽佑想她肯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第二天,楼兰语没有回来,陆泽佑在想会不会是她出了什么事。
第三天,楼兰语还没有回来,这时柳长卿也禁不住开口问了。
“小道长,你姐姐呢?她那天追了出去,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我姐姐?”陆泽佑立马就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楼兰语。
唉!又是一个把他当成楼兰语小弟的人。
“这个……你放心吧,她不会出事的,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虽然陆泽佑也不确定楼兰语到底会不会回来,但好歹先把柳长卿稳住啊!
“那就好。柳某静待佳音。”
第四天、第五天,楼兰语还是没有回来。陆泽佑不禁委屈巴巴的想,楼兰语是不是嫌他碍事,丢下他不要他了……
但他转念一想,楼兰古书还在这里,楼兰语不会不回来。
他又放下了心。
这边楼兰语在谢家蹲了六天,在今天一大早终于听到了另一个名字——谢琼玉?
“唉,昨天璧玉托人从京城捎信回来了,她在王家过得并不好。那王公子府上侍妾甚多,美女如云。璧玉进去不过三个月,就彻底的失了宠,饱受磋磨。如今还是因为有了身孕,王公子才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偶尔去一次。”谢父满面愁容。
楼兰语面露不解。
谢璧玉不是在柳家过得好好的吗?怎么又在王家失宠了呢?
她不明所以,遂继续听了下去。
“老爷,您就别在操心这些事了。现在木已成舟,况且,现如今琼玉小姐在柳府过得也挺好的。”
提及此事,谢老爷又是叹了一口气:“哎!到底是我对不起琼玉。她虽然在柳府过得不差,可这一年多从来都没有回家看看我这个父亲。甚至连初七回门都没有回来。这一年多,我差人送的信她一封都没有回,送去的银子也被她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看样子,她是连我这个父亲也一并恨上了……”
“老爷说的什么话,琼玉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就算你当年那件事做的不对,她怎么会恨您呢?”
当年那件事。哪件事?
听着谢老爷这么说,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现在在柳府的是谢琼玉,而真正的谢璧玉早就攀上了世家贵族。
也难怪乔若凡会说谢璧玉不是谢璧玉了。
她估计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被灭口的吧。
“都是我当年糊涂啊!怎么就听信了璧玉那个糊涂法子呢。把一个女儿推进了火坑,一个女儿跟自己断了父女情,我害了璧玉,也对不住琼玉。都是我太贪心……”谢父沧桑的面孔有着掩不住的愧疚。
当年琼玉跪在地上苦苦磕头哀求,他虽然有动容过,但为了自家前途,还是狠了狠心,把谢琼玉送进了柳家。
如今哪个女儿都不幸福……
“谢琼玉……”楼兰语摸了摸下巴,深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