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人愣住了,但也不敢怀疑厉司爵的话,唯唯诺诺地不知说些什么。
“没事,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厉司爵透过病房的窗户看着夏夕月,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只要在他们想要问我答案的时候,说我不同意就可以了。”
厉司爵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转身走进了病房。
他坐在夏夕月身边,用手抓住了她的手抵在额头上,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明夏夕月现在昏倒了,可那些话却堵在厉司爵的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的情绪很低落,心里很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在他的生命
里,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形,但每一次都和夏夕月有关,这个女人真的扰乱了他的心。
连日来的疲惫涌上心头,厉司爵有些困了,便握住夏夕月的手趴在她身边睡着了。
均匀有致的呼吸声传来,夏夕月动了动手,抽了回来。
她先看了眼吊瓶,里面打的是葡萄糖。也对,这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她需要补充体力。
最后,她的眼睛放在厉司爵身上。
男人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并不大,却重重的记在她的心上。
早在扎针的时候她就醒来了,之后厉司爵说的话,她也听得清楚。
夏夕月的心里很乱,感觉感情上已经在向厉司爵靠拢了。
但在他手机响了,离开房间之后,那种感觉又不是很清晰了。
用手轻轻拨弄厉司爵的头发,夏夕月在心中想着是不是等他醒来,她就可以询问那场大火的事。
如果真的询问清楚,他们之间的误会会不会就解除了一半儿?
就算没有全部解除,他们也绝对不是和现在这样纠缠。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夏夕月纠结着,手不由自主的去缠厉司爵的头发。
不管如何,她现在需要养好身体,她晕倒的时候
,辰辰和甜甜也在现场,估计也看到了。
她不想孩子们害怕,所以要尽快回去。
而且之前和厉司爵说画珠宝设计图的事也是真的,之前想好的设计方案,她也应该落实下来,只是……
夏夕月想到了那个女人和之前厉司爵电话里的女声,她真的很纠结这个不清楚到底要不要询问。
契约的婚姻说到底并没有给夏夕月很强的安全感,即便厉司爵之前说过想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但是……
夏夕月眼神纠结地看着厉司爵,手指抚平了她弄乱的头发。
“厉司爵,我们之间,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夏夕月身心俱疲,盯着厉司爵的头顶看了一会儿,又疲惫的睡了过去。
在梦中,厉司爵身边正跟着那个来挑衅的女人,电话中的声音和这个女人的声音混为一体。
她挑衅地站在夏夕月面前,高矮地抬起下巴,却什么都没说。
似乎表情就已经足够宣誓,厉司爵已经是属于她的了。
夏夕月皱起眉头,身体不适地蜷缩起来,手放在下巴上,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厉司爵因为床单的移动而惊醒,他看着夏夕月,身体挪到床上,拥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