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说自己连拙劣的替身都不是,她就这么不堪吗?
萧怀誉伸手,多福立刻递上帕子,他慢条斯理擦着手,“夫人就不要跟我说什么所谓的正妻了,在皇家换一个太子妃不是什么大事,我就算今天真的把她杀了,难不成陛下就会让我以命相抵吗?”
刘氏当然知道那不可能,陛下子嗣不多可堪大用的就更不多了,二皇子甚至和太子差着八岁,要说废太子那立谁呢?
她终于是有些后悔了,要是让禾青嫁到朝中官员家,那凭着陆家和刘家的权势,就算她闹翻天也没事。
“陛下敬重皇后娘娘,朝臣们自然上行下效,殿下殴打发妻传出去难道不会被人耻笑吗?”
“那也要看这位发妻是何品行,我母亲母仪天下陆禾青怎么配与她相比。”萧怀誉垂眼看向地上的母女,“盗走我东宫令牌私下调兵,千里迢迢去刺杀永安公主,你觉得朝臣会为他说话吗?”
陆禾青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娘,他知道了,那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怕不怕。”刘氏紧紧抱着女儿,似乎这样就能为她抵御所有的伤害。
她知道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从一开始就不该拿走太子的令牌,一步错步步错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刘氏轻轻拍打女儿的后背,就好像在哄小时候的她睡觉,然后决然起身对着太子下跪,“这件事情是妾做的,太子妃毫不知情,还请殿下处罚妾吧。”
萧怀誉微微挑眉,“那东宫令牌是谁给你的?”
“是妾指使太子妃的陪嫁丫鬟偷来的,她父母都在陆家自然不敢不听从。”刘氏斩钉截铁。
萧怀誉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既然太子妃不能动那就必须有人顶罪,而这个人就必须有足够的身份,能让朔北使臣满意,刘氏是最好的人选。
陆禾青双眼迷茫,“娘,你在说什么呢?”
她想要伸手拉住刘氏,似乎这样就能把人留下。
刘氏恋恋不舍看向女儿,但十分果断地躲开,朝着陆禾青的方向磕头,“太子妃,今日之后我不再是您的母亲,陆家也不会把我留在族谱上,您一定要多保重,以后千万不要再任性胡闹了。”
萧怀誉没心情看母女诀别的大戏,她们都能胆大包天到调东宫亲卫去杀人,那就该知道有这一天。
“把人带下去送到大理寺,尽快把这案子结了,也能给朔北使臣一个交代,告诉大理寺卿要以最快的速度来办。”
随着一声令下刘氏被拉下去,罪人的身份让她已经不再享有官眷待遇,是直接拿着麻绳绑起来送过去的,嘴里还塞着一大团破布,早没有了往日的端庄体面。
陆禾青哭着冲上去想要救人,女官眼疾手快把他拉回去。
萧怀誉十分赞赏地看向女官,“做得很好,以后太子妃就交由你看管,不许她出房门一步。”
女官很是兴奋,“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