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最近发现了一股属于相宜的力量,但是形式还是小规模的,因为我们的人在他们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们,所以很快就开始了对他们的绞杀,而后那股力量不知所踪。”一道身影恭敬地出现在赵秋白的面前,此时他依旧是如同以往一样的着装,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还是能够从周围的人对他的态度中看出了他是即将要成为那高位上的人。
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就算是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到了一起一样,让他心中总是有着一种不知名的恐惧感。但是这种感觉又是藏在了他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如果不去细细追究,实际上并不能够发现那样东西的存在。
“继续追杀,在确定那股力量被彻底绞杀之后才可以停止。”赵秋白冷声下令道,而后从容地转过了身,缓缓说道。
“虽然一切的事情都进展得很顺利,但是相宜这个人向来都是足智多谋,智多近妖,我不太相信他会做出没有准备的事情,且不说现在我还不能够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就算是他真的死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面对这些残留势力,我们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给他们逐渐发展起来的机会。”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但是却好像隐藏了些什么其他的东西。暗卫听不懂赵秋白其中隐藏的情绪,但是他明白赵秋白的命令,所在当赵秋白下令的时候,他便选择了去执行。
而后,独留下赵秋白一个人留在室内许久,而后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的望着窗外的事情,喃喃自语道“所以的事情...真的有可能那么顺利...吗?”赵秋白觉得自己可能是这一切过得太过坎坷了,才会对难得得顺利的事情感觉有些怪异,但是他心中的那种不知名的空虚感总是在他内心平静的时候出现,就像是在暗中预示着什么东西一样。
“你是真的死了才好。”那道声音飘忽着,飘忽着,传到了有些不耐烦的囚方的耳朵当中。他满脸的满不在乎,嘴里叼着一根草,有些随意惬意地躺在树上,半眯着眸子,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他实际上并不是表现出来地那么随意的,而是有些不耐烦的。很显然,他又是被苏丘派出来的,明明说好了是合作关系的,但是他总是有一种自己是苏丘下属的感觉,偏生他有没有办法不听苏丘的话,而后就让他的心中更加憋屈了,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可以折磨一下赵秋白等人,但是现在苏丘的计划进行到一个十分关键的时候,他又没有办法出现去折磨他们,免得苏丘的计划暴露,这就让囚方更加烦躁。
他知道赵秋白心中的那种感觉是什么,的确,哪怕是苏丘的计划怎么样天衣无缝,但是有些破绽还是会展露出来的,接踵而至的事情,郑钧的性命危在旦夕,苏丘死去,相宜发生意外,赵国皇帝性命垂危,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在明晃晃地推着赵秋白望着那个帝位走去。
他虽然不明白苏丘想要做什么,但是苏丘做这么多的东西,她的目的也是已经十分明显了,就是想要帮助赵秋白登上帝位,虽然他不明白这个和苏丘想要活下来的目的有什么关系,但是她既然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必要去打乱她的计划。
次日,赵秋白果然出现了,应该说赵秋白没有出现才奇怪,这段日子里,他每天都回来探望郑钧,虽然囚方从来都不让他进入郑钧的房间。大概是因为之前已经准备好了所以的东西,所以当所有的事情都在筹谋的时候,赵秋白反而是悠闲得吓人。
但是就算是这样,囚方还是没有给赵秋白好脸色。如果是放在以前,哪怕是赵秋白顾忌这囚方天级木雕人的身份,他也不会委屈自己每天去见郑钧的时候被囚方侮辱。
但是现在他的心境却是变化了许多,像是多了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一方面,他的确是很想要让郑钧醒过来,告诉他他到底骗了他什么事情,告诉他,他记忆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是,另一方面,他的确是有些害怕了。害怕,这种感觉对于他而言已经是一种十分遥远的东西了,他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感觉过害怕了。但是那个时候,当他看到郑钧在他的面前吐血,而后昏迷了过去,虚弱苍白得就像是不会再醒过来的时候,他有些害怕了,那种像是要失去生命中很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受自己的控制。
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他好像是对郑钧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的,他不知道那种感情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想要知道那种感情发酵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只是想要郑钧好过来,不论是想要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那种像是发疯得想要将所有的东西给一个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特别是那个人是一个同性。
但是赵秋白根本没有办法逃避,因为他想要逃避的那个人在昏迷着,他命在旦夕,如果他逃避了,结果到了最后他失去了他,在他还没有真正地认清楚自己内心的感情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他,那他的逃避不是显得很可笑吗?
苏丘是开心了,毕竟离她的任务完成还有一步之遥,但是却苦了囚方,每天都都要看到赵秋白那张仿佛苦大仇深一样的晚娘脸,而且他自己看到赵秋白的时候心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一切,都在按着苏丘安排的方向去发展。
终于,赵国皇帝驾崩了,赵秋白,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上赵国的帝王了。
登基大典即将开始,而在开始之前,赵秋白还是没有死心,他再次来到了证据郑钧所住的地方,他想要在自己登基之前见一面郑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