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之前没有看见过你使用治愈的能力呢?”苏丘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已经足够强大,不够会轻易受伤,而已,我也很少遇到能够让我动用木系治愈能力的人了。”囚方显然是被苏丘给惹毛了,声音低沉了许多,连带着之前那吊儿郎当的无赖神色也是渐渐消失了,换而言之的是一脸阴沉和寒冷,若是其他人看见了,或者还会以为是苏丘做了什么惹怒他的事情,让他发这么大的或,而实际上,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苏丘所做的事情,好像也的确是惹毛他了。
“可是我觉得这样还好啊,固动手的时候并没有用尽全力,甚至是看到我去挡剑的时候还可以收敛了自己的力道。”
“伤你的那个人叫做固?”囚方迅速地从苏丘说的话当中捕捉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他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身上的气息也是有些危险。
“他是相宜的人,是吧?”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囚方似乎并不许需要苏丘的回答,接下来,他继续说着自己的话,问道。
“也就是说,他们在协调这件事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会受伤吗?你不是说那个叫做相宜的人能够帮助你的吗?他就是这样帮你的吗?”囚方很生气,他知道自己这种生气很莫名其妙,苏丘这个看起来那么珍惜自己生命的人都没有对这道伤说些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一种莫名的郁结之感,或许是因为他是因为被苏丘身上的特殊还有她那种拼命想要活下来的坚持给感动到的,但是而如今她却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他只是知道,苏丘是千百年来他如今唯一比较上心的人,而伤害她的人,他绝不会轻易地放过。
“他们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呀。只不过,他们没有想过我会突然冲出来而已。”说这句话的时候苏丘脸上是有这些自嘲的神色的,她懒懒地靠在了床上,因为伤口痊愈了大半,因而她的脸色也是好了许多,唇色恢复到了原本的红润,但是指尖还是有些冰冷,她像是有些好奇,冰冷的之间慢慢想要抚上自己的伤口,但是却被囚方一把捉住了自己的手。
“你突然冲出去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只是简单地伤赵秋白一下吗?你舍不得吗?还有,别乱碰,你是不是想要痛死你自己?”
“不要这么凶嘛。”苏丘也是有些无奈了,明明是自己受伤了,明明她都已已经打不去计较这件事情了,但是囚方的脸色却差的好像固伤的人是他自己一样,她也是有些无奈了。但是没有办法呀,很明显,让囚方的心情变得这么暴躁的罪魁祸首最终还是她自己啊。
苏丘叹了一口气,反而反手抓住了囚方的手,而后顺着他的手捏住了囚方脸颊两边的肉,她抿了抿唇,有些无奈地抽了抽鼻子。
“不要这样嘛。固他也没有想到我会冲出去嘛,如果我是无端地被固给伤到了,就算是我和固的关系再好,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但是事实上的确是我自己做的妖,我自己也感觉很绝望啊。就是当时头脑一发热就冲出了,我也很无奈啊。你要知道我和这个人在一起也是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和一个人相处久了,就算是一条狗,也是有感情的,何况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
而苏丘所说的这一番话其中到底有多少真的话也只能她自己知道,毕竟,感情,这种东西对于她而言似乎是一种根本就可能存在的东西,几乎感知不到情感说出这一番话,要是知道真相的人听起来总感觉自己想是在听笑话一般。
“那我可是要担心我和你之间的合作了,你现在既然有可能头脑发热冲出去为赵秋白挡剑,那么将来也有可能为为什么阿猫阿狗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挡剑,或许到时候并不需要我帮你,天地规则还没有找到你,你已经因为帮人挡剑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囚方的话语嘲讽,苏丘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有些用力地掐了掐囚方的脸颊。
“我不会的,我是一个很惜命的人,这次贸然冲出去我也是因为知道固不可能下死手才冲出去的啊,而且,固是一个我很重视的人,他不可能会伤害我的。”苏丘越是为赵秋白和固辩白,囚方也是越生气。
但是苏丘其人,虽然是去哄囚方了,但是她自己实际上却并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而囚方这都已经哄了两次了,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让苏丘感觉有些不耐烦。
当看到苏丘脸上不经意之间显露出来的不耐烦的神色,囚方抽动了一下嘴角,像是要发怒,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地妥协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声,而后像是有些粗鲁地苏丘给重新按回到床上去,苏丘睁着那一双清明透亮的眼睛看着他,他伸出手盖在了苏丘地眼睛上。
“别看着我,我不会去主动找他们的麻烦了,筹谋了这么久,你应该也累了吧,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他的指腹轻轻地划过苏丘的脸上认真能够看出来的黑眼圈。
苏丘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些不放心,而后点了点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又或者是因为囚方的确是一个能够让她稍微地真正地感觉到自己能够信任的人,所以苏丘很快就陷入了浅眠。
而囚方通过苏丘的入睡的呼吸也能够感知到苏丘到底是什么时候入睡了,他心中知道苏丘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因而对她能够对自己有这么强的信任感而感觉自己的内心软了软。
不过,有些人虽然不教训,但是还是需要提醒一下的。囚方坐在苏丘的床旁,而后慢慢地举起了的手,指尖上微微闪动着绿色的光芒。
过了很久,囚方在确定苏丘已经睡得很熟之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