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诶,没事吧?”
现在说什么安慰话都已经没有用,又到哪里找失踪人口?终于理解那些丢了孩子的家长,是四处寻找还是原地等候,没有方向还心急如焚。
(我走?还是等?)
恼怒、羞耻、迫不及待。
种种不利于健康成长的情绪爆发在心与脑中,那团火焰把上下雪管给烫灼,风里带着冰的净土一月,比无聊的十二月更要刺骨湿寒。
若是有火锅在面前出现,缓解此刻压力……
可惜没有。
他们在的时候,没有珍惜,也没有钱一起去享福,只有沿途的山山水水、大好风景不要钱,免费看。
多可恨,把难得的友情摔碎,还指望身边这个虚·喜糖能够成为一生的好大哥、知己良友吗?他再怎么楚楚动人,那也不过是表象。
异乡中的好友,怎么可能长久。
用苦脸面对喜糖,不过一秒后又转过身无法直视,原谅申小剜这个天煞孤星,终究在孤独终老的路上走的更远。
原来孤独终老并不仅仅指无伴侣、无子嗣,更是没多少要好朋友。
(不!我从不曾孤独!)
猛然间记忆涌起,想明白自己这辈子,一时的孤独可不是永恒!
(我都与八十一年前的人交朋友了,孤独个毛线啊。无病呻吟,最是可耻!)
想通了?
那还不恢复正常?这不那俩人还没出事嘛,暂时是不慌嘀。
(就不信加油站里没有神人,帮我定个位或是发动群众找人,相信群众力量!)
振作是振作起来。
思想上的巨人被行动上的矮子给拖了后腿,小剜是谁?
比虚·喜糖这个半老娘们还腼腆,他有胆子去求救?而加油站那帮人又不是奴仆,怎么会乖乖听话。
放弃还是挣扎。
亦或是用这振作起来的心情原地等待?虽然无作为,但是心情还是不错的——自欺欺人。
(我很高兴,可一想到他们我就想把自己撕碎吞了。)
皱鼻子严肃,拉长脸又作惊恐状,面朝身前土地表情变化无常,挤眉弄眼后还是那么个精神状态。
直到,啪。
喜糖猛然一个拍手。
“你的心情我勉强、大概理解一丝丝,不要怕,有我在。怎么说我也有点常人不理解的能力,虽然不怎么实用,但帮你找人,还是可以的。”
他有办法?
小剜那叫一个激动,却又觉得哪里差了点:我的人丢了,有人帮我找。其他家长们的孩子丢了,只有眼巴巴望着天空。
唉。
喜糖见他还不怎么满意,深思无语。思考大半天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哦,知道了。如果我帮你找到了人,你会觉得愧疚,不敢面对他们,对不对?那我帮你找人时,你帮我做点事,不就无愧于心了吗?”
众所周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吃了霸王餐,都还得被群殴,疼痛或是马拉松长跑在所难免。
小剜:没有付出就得到回报,虽然可以偷懒,但我不会心安。
答应:“谢糖哥,你如果真有那个本事,那要我帮你做尺度之内的所有事,都不是不行。”
凡事都讲究尺度与底线。
尺度是尊严与能力,底线则是最后一丝尺度。
力所能及,便说到做到。哪怕再难,那就是忽悠人的惩罚,应得的。
知错而不改或犯错却逃避,这不是懦夫,却胜似懦夫,甚至比懦夫还懦弱。
体罚,该罚;脑罚,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