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我南楚啊!”文渊阁大学士仰天哭嚎道。
月美人柳眉倒竖,眼波流转间,汪久已如鬼魅般闪到姚大人面前。寒光一闪,匕首精准刺入姚大人心脏。姚大人瞪大双眼,嘴角溢出鲜血,未及发出一声,便直挺挺倒了下去,官帽滚落一旁,露出灰白的头发。
众大臣被这血腥场面吓得面无人色,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唯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还有谁敢质疑本宫?尽管站出来!”月美人踩着满地鲜血,缓缓上前,裙裾扫过姚大人的尸体,带起一抹刺目的红。
短暂的安静,几乎落针可闻。
“哗啦——”铁链声响打破死寂,周若芙拽着铁链大步走来,阳光从她身后倾泻而入,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阴森的影子。
她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腰间配剑随着步伐轻晃,英气的脸上挂着肆意的笑。而她身后的周岳崇,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却依旧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不甘和愤怒。
“周岳崇?”三皇子李景诚瞳孔猛地收缩,踉跄后退半步,“他不是死了吗...”
“呦,郡主新婚大喜,不是应该在婚房中吗?这大殿不是新娘子该来的地方吧?”汪久捏着嗓子,尖细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周若芙挑眉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汪督公,谁该来谁不该来啊,不该来的不是都快打进来了吗?这金銮殿这么宽敞,不会容不下我一个小女子吧。”
话音刚落,大批玄铁军涌入,铠甲碰撞声、脚步声在殿内回响,狭小的空间瞬间拥挤不堪。现在,确实不宽敞了。
吴王身披玄铁重铠,手持长剑,大步踏入殿内。他虽身为皇叔,却比当今皇上还要年轻几分,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征战沙场的沧桑,眉眼间尽是野心与霸气。
众大臣吓得纷纷跪地,唯有汪久依旧昂首挺胸,兰花指一翘,尖声骂道:“你这大胆狂徒,居然敢以下犯上,你这是造反!”
“贤侄说我毒杀了淑贵妃,本王也是无奈,只得以这样的方式亲自来为自己辩解一二!”吴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扫过众人,“贤侄呢,怎么不见他呀!”
“你大胆!”汪久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嗯,我就大胆了,贤侄确实是识时务,看来是把皇位主动让出来了,那我这个叔叔当仁不让。”吴王说罢,抬脚便要往龙椅走去。
“皇叔!”栎阳长公主猛地撑着龙头杖站起身,身形摇晃,却强撑着威严,“那位置跑不了,容本宫说完一件大事,您再坐也不迟!”她的声音虽虚弱,却字字如锤,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