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如此拼尽所有呢……”
争夺零号空洞掌控权的意识体，眼前是一片黑暗，却有一道声音从遥远的地方幽幽的传入耳中。
正是“祂”，毕竟除了这位正和轩离争夺零号空洞的存在以外，便没有谁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我输了大不了就是离开这里，还可以卷土重来，你输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代价并不成正比，不值得。”
在“提斯”的眼中，轩离的意识只是十分安静的待在一个地方，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但那股从零号空洞上传来的撕裂感是如此的清晰和强烈。
祂是不在乎人类的所作所为，但对轩离依旧保留着不小程度的重视。
如果能避免一场争斗，把轩离拉到自己这边来，的确是更好的选择。
顿了顿后，“提斯”的声音再次幽幽传来。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和我合作，等到我达成目的之后，哪怕是分你一半又如何？”
“你所在意的人也都会留下，严格来说，我和你的目的并不冲突。”
正如祂所说的一样，祂并不在乎世界的归属，将整个世界同化之后，这个世界对于祂来说就没有什么作用和意义了。
就算是都给轩离又如何呢?
祂总归是要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过“提斯”并没有抱多少希望，毕竟先前轩离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
果不其然，只听轩离波澜不惊的声音轻轻落下。
声音不大，但“提斯”听清了。
“哪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师父不喜欢那样的世界，就像那轮糟糕的圆月一般。”
“同样，我也不喜欢。”
轩离从未想过和祂合作。
空洞带来的苦难已经太多太多，他又不是什么天生的恶人，何况在这个世界又碰到了这么多很好的伙伴。
如果真按对方所说的条件，哪怕一切结束之后，自己所在乎的人真的会安然无恙，那他们对自己又是什么看法呢？
其他人不说，单单青衣就会很失望吧。
而且，他并不相信祂所说的话，包括祂的许诺。
把命运交给敌人这种事，别开玩笑了……
所以无论是助纣为虐，还是袖手旁观，他都做不到。
“真是倔强啊……”
一道轻轻的叹息声，随后“提斯”再次开口道
“只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要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可并不是实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