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赵怜真等人更加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最后一个人?
谁?
为什么他进去了,我们才能进?
就在几人疑惑之际,一阵悠扬的笛声,忽地从远方传来。
那笛声清越,与此地格格不入,仿佛不染一丝人间烟火,带着一股返璞归真的古拙道韵,清晰地压过了震耳欲聋的瀑布轰鸣。
众人齐齐一惊,循声望去。
只见远方的山道上,以身着粗布麻衣的黝黑少年,正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悠然行来。
少年吹着弟子,悠然自得的姿态与此地一众修士焦躁、疯狂的气氛,形成了极不协调的对比。
他眉目寻常,气息内敛,若不是出现在此地,与乡野间的牧童并无二致。
他手中持着一根竹笛,正放在唇边吹奏,那清越古拙的笛声,正是从他那里传来。
这就是李寒舟口中的“最后一个人”?
在这杀机四伏,人人争先的秘境之中,这人竟透着一股田园牧歌般的闲适与超然。
赵怜真眼眸一缩。
“东荒殷村的传人……殷寿。”赵怜真看向李寒舟,疑惑道:“你是等他带我们进去?”
李寒舟摇了摇头。
“你这……”赵怜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看向苏念一,问道:“你俩认识时间久,他一直这样?好徒儿,你就不觉得他有毛病?”
苏念一摇了摇头。
“仙皇后裔也来了。”此言一出,本已死寂的人群,再次爆发出低低的惊呼。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殷寿迈步缓缓来到了天瀑之前。
他停下吹笛,只是平静地凝望着那道万水天瀑,眼神古井无波。
“哟,好大手笔。把天捅破了,以一元重水做瀑布当门户,好个万水宫主。”殷寿收起笛子,伸手在腰间麻袋里摸索着。
众人也屏气不语,看着殷寿的眼神中带着期待。
然后,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他随手从怀里摸出了什么东西,对着地面轻轻一抛。
是两颗金灿灿的豆子。
金豆落地,立刻便没入土中,金光乍现。
只是瞬间,两道璀璨到极致的金色神光便冲天而起,地面剧烈震动,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要从地底钻出。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两颗金豆落地的位置,泥土翻涌,两尊高达百丈,仿佛通体由黄金浇铸,身披神甲,手持巨戈的巍峨身影,缓缓从大地之中升起。
他们宛如两尊从神话中走出的天兵神将。
金光万道,瑞气千条,一股神圣威严,镇压万古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席卷开来。
让在场所有修士都忍不住双腿发软,生出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这是什么?!”
“撒豆成兵!莫非是传说中的无上道法,撒豆成兵!”
“不!那不是道法幻化!那股气息……那股材质……那是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