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薄景琛沉默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薄景琛只是忽然想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祁连山身后的背景不是很熟悉了。
那是他朋友顾舟的私人诊室，而顾舟是一名很有名的心理医生。
所以，祁连山生病了，外表却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原因。
是因为他患的是心理疾病。
自然也就看不出异样。
毕竟普通人，拥有不了透过完好无损的外表，窥探到内里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的能力。
“好。”薄景琛没什么力气的应了一声。
一时间，双方只剩下了沉默。
祁连山猜出了这沉默的原因，他知道，薄景琛已经知道他现在是在哪里了。
“你今天很不一样。”祁连山忽然开腔说。
薄景琛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扬起了一个并不令人感到愉悦的笑。
“你现在是在转移话题吗？”
他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只是在祁连山面前会不自觉的收敛。
现在祁连山惹的他心情不好，说话的语气自然而然的就有些冲。
“嗯，”祁连山承认的倒是干脆，“有一点转移话题的成分在，但是我说的也是真话。”
“所以……”
祁连山的话语忽然停住了。
薄景琛看到，他的手指在镜头前轻轻抚了两下，像是在触碰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他不知道，那是祁连山在隔空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能配合我一下吗，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