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情绪有很明显的变化，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情绪如此外露，看来那个人的确对你很特殊。”
“但是你确定你是喜欢他，而不是拿他当好朋友吗？”
“毕竟你之前从来没遇到过可以深交的朋友。”
顾舟又确认了一遍，毕竟祁连山情况特殊，他怕对方弄不清友情和爱情的区别。
“我知道我的情况特殊，我有病，其实，如果你现在问我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具体的，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祁连山目光坦荡地看着顾舟，诚恳地说。
搭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收紧，握成拳。
脑海里他和薄景琛的那些过往，犹如正在播放的幻灯片一样，一张张的闪过。
薄景琛对他绽放的笑容，轻佻的，得意的，有点小坏的，在床上和他胡闹撒娇时的笑，无论何时何地的笑，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薄景琛和他在一起时的各种表情，神情，每次对他说喜欢时候的真诚，说爱时的热恋，对他告白后，却得不到回应的失落，和他吵架时候的伤心。
桩桩件件，在他脑海里清晰刻骨。
因为紧张而握起的拳头，悄然放开。
“但是我知道，我喜欢看他笑着的样子，喜欢看他开心的模样，我希望他过的幸福。”
“我不想看他难过，不想看他失落，不想看他有一点点的不如意。”
“最重要的是”，祁连山加重声音，目光定定注视着顾舟，一字一句，缓慢又坚定的道：“我不想让他的注意力便被别人分去，我想独占他，想让他看着我，想让他身边只有我的位置。”
“我想成为那个唯一能一辈子在他身边，让他开心快乐，过得顺意的人。”
顾舟看着他，再也说不出什么质问的话了。
祁连山眼睛里的神色太过坚决，坚定不移，让人一眼望过去，就心生信服。
最终，他抬起手鼓了鼓掌，然后憋出了四个字：“医学奇迹。”
“呵呵，”祁连山发出了一声勉强能被称为笑的古怪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像冷笑，但确实是笑了，善意的笑。
“不，是顾医生你的医术好。”
不仅如此，他的嘴角还很轻微的向上勾了勾，虽然只有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还是被顾舟精准地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