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注定是妄想，本就不属于他。
幸好，他也不需要了。
他有了更好的。
祁连山走出电梯，和前台打了声招呼。
他来之前就已经提前预订过了，前台也见过他几次，知道他是病人。
但也依旧遵循规定，让他做好访客登记，又给医生打了个电话，才放他进去了。
这家心理咨询工作室，就是当初确诊他心理疾病的那家。尽管这些年他的情感障碍没什么大的起色，但祁连山也没换地方治疗。
他心里其实也清楚，他的病没什么起色，原因不在医生，而在于他自己。
过去，他心里基本上已经放弃了治愈自己的可能。
病人不配合，即便医生是华佗再世也没用。
祁连山穿过走廊，拐了个弯，熟门熟路，进入了其中一间诊室。
诊室里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还燃着清淡雅致的熏香，听觉和嗅觉得到了舒缓，很容易就让人放松下来。
心理医生早就已经提前在诊室里等他了。
诊疗室中央摆着一组白色沙发，医生坐在其中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正拿着本书在看。
看见祁连山进门，也没站起来迎他，坐着对他扬了扬下巴，像是在路上遇见了某个熟人，“来了。”
祁连山不语，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