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很快拎着热牛奶,步履从容地走到许愿身边,自然而然地站在她身旁,肩膀轻轻挨着她的肩膀,像在宣告一种无声的守护。
他眉眼之间都微微扬起,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那笑意只对着许愿,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像冬日里的暖阳,只照在她一个人身上。
可当他注意到地上还在流泪的许宁,以及站在许宁身旁的傅京礼时,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层冷峻的疏离,唇角的笑意也变了味道,没了刚才的礼貌与温柔,像突然换了一副面孔。
他扫了眼许宁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看了看傅京礼那带着复杂情绪的脸,语气轻飘飘的:“呦,这是在碰瓷呢?”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在许宁身上转了一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该不会是在哭哭啼啼地诬陷我们阿愿推了你吧?”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刺,精准地戳向许宁最脆弱的地方,把她刚才所有的委屈与算计都揭得赤裸裸。
话音才落,许宁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从惨白变得涨红,又从涨红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死死盯着盛景炎,眼底满是怨恨与恐慌。
她认识盛景炎,知道他是许愿的“靠山”,是盛氏集团的掌舵人,地位与傅京礼不相上下。
盛景炎的出现,不仅让这场闹剧变得更加复杂,更让她刚才所有的委屈都显得可笑至极。
在盛景炎面前,她那副“可怜”的姿态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被当成一场拙劣的表演。
一看许宁这反应,盛景炎就明白都发生了什么。
许宁那副怨恨又恐慌的模样,比任何辩解都更能说明问题。他眼底的讥讽更浓了几分,心里了然。
敢情还真是因为这事儿。
他早就知道许宁对傅京礼的执念,也隐约猜到许宁可能会对许愿动手,却没想到会是这么拙劣的手段。
他轻轻握住许愿的手,指尖传递着温度,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有我在,别怕”,然后又看向傅京礼,语气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与提醒:“华庭的监控可是二十四小时无死角,有些事情,真相到底是怎样的,调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傅京礼听到盛景炎的话,眼底的复杂情绪更深了几分。
他看向许宁,又看向许愿和盛景炎,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犹豫与沉默,似乎成了许宁继续撒谎的“底气”。
他心底泛起一丝淡淡的失望,看着许宁那还在流泪的脸,声音带着一种冷静的疏离:“许宁,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调出监控证明自己清白,也没什么不好。”
许宁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眼泪流得更凶了,却不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绝望与怨恨的泪水。
她看着傅京礼那疏离的眼神,看着盛景炎那带着讥讽的笑意,看着许愿那被盛景炎护在身后的从容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刚才还在乞求傅京礼的怜惜,还在妄图用眼泪博取同情,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揭穿,她所有的算计都成了这场闹剧里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