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你心里清楚自己的不足,可你不敢面对,所以才用愤怒和偏执来掩盖。可感情不是靠偏执就能维系的,也不是靠将错误推给别人就能长久的。你和傅京礼之间,如果真的有信任,有了解,根本不需要担心我的存在。可你现在这样,恰恰说明你心底清楚,你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我能左右的。”
许愿一次次敲击着许宁的理智:“我再说一遍,我和傅京礼之间早就结束了,我有自己的感情,我有盛景炎,我不会去破坏别人的感情,更不会去勾搭傅京礼。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再这样偏执下去,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而且,我不会再容忍你这样对我你要是再敢来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许愿不再看许宁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又决绝,像在宣告这场闹剧的彻底结束。
而许宁则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许愿离去的背影,浑身颤抖着,眼泪不停地流,嘴里还在低声咒骂着,眼底的疯狂与不甘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心。
脚踝处的剧痛让她浑身发抖,可她依旧死死盯着许愿离开的方向,仿佛只要她盯着,就能将许愿拉回这场感情的漩涡里。
许愿的脚步刚迈出几步,身后那声调骤然转变的呜咽便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走廊里残留的紧张余韵。
方才还充斥着疯狂与偏执的嘶吼,此刻竟瞬间化作了一种极致的委屈与可怜,声音轻颤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带着近乎卑微的乞求,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无边的绝望吞噬。
那不是许宁平日里的模样,是刻意堆砌的柔弱,是演给谁看的可怜相,偏偏又透着几分刻意到刺眼的违和。
“这很不对劲。”许愿忍不住皱眉,指腹下意识地摩挲过掌心方才擒住许宁手腕时留下的浅淡红痕,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适。
她向来了解许宁,她平日里绝不会轻易露出这般姿态,除非……是为了在某个人面前扮演受害者。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浮现,她便猛地转身,目光如炬般扫向声音的源头。
视线落定的瞬间,许愿的瞳孔微微一缩,心底那丝恍惚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难以平复的涟漪。
只见傅京礼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许宁身边,身形高大挺拔,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利落,俊美的面容在走廊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深邃,往日里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与淡然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毫不掩饰的在意,甚至单膝跪在地上,一手稳稳地扶着许宁的肩膀,另一只手还试图去查看她崴伤的脚踝,动作间满是小心翼翼的呵护。
这一幕狠狠砸在许愿的心头。
她看着傅京礼那专注的神情,看着他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