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则生变,沈棠担心太子那里还会有别的变故。
景昭面带笑意,“好。其实我也是想与娘子商量此事。”
“正好姣姣的嫁妆都已经准备好了,婚服什么的也是提前几年就定制好的,只要尺寸稍作修改即可。”
“除了时间上仓促些,其他的也不算委屈了姣姣。”
景昭自然无有不应,与叶氏商量后,便派人询问成府的意见。
成渊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没有半点犹豫,答应下来。
“快!都给我动起来!”
“谁要是耽误了小爷娶妻,小爷绝不饶他!”
成渊脸上满是笑意,当天就盯着家丁开始布置婚仪。
三日后,景姣姣风风火火嫁去成家。
那连绵的嫁妆车队,足够绕城三圈,浩浩荡荡,很是惹眼。
其中除了侯府与叶氏给的嫁妆,沈棠自己从私房拿了百万两黄金做添妆,还暗暗送了十几个各地旺铺。
这丰厚的嫁妆,足以说明家中对景姣姣的看重。就算是出了之前的传闻,也没人敢轻视于她。
婚嫁的车队吹吹打打,有人却惶恐地直拍大腿。
“坏了!出大事了!”
一个小太监拔腿就跑,直奔凤栖宫。
片刻后,正在皇后宫中侍疾的萧承乾,被人小心的叫醒。
“太子殿下,出事了!”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跪在萧承乾桌案前。
“什么事?”萧承乾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困倦。
自从皇后病后,他已经多日没有出宫了。
刚开始,皇后说自己头疼,不准萧承乾出宫。
他还以为皇后是装的。
直到皇后连夜惨叫,萧承乾才意识到不对。
近几日,皇后更是病情加重,竟然数次痛晕过去,太医来看,也看不出什么,只说是积劳成疾,让皇后好好休养。
暗地里,却请罪说皇后怕是不行了。
如今皇后只能靠止疼的安神药撑着,说不准哪天就去了。
萧承乾目眦欲裂,心里十分后悔那日与皇后争执,多日来都在她身边细心照看。
这么多天,他几乎没有合过眼,疲惫之下,耐心自然不多。
见萧承乾面色不善,小太监不敢耽误,急忙把街上看到的事情如实吐露。
“殿下,今日是景小姐成亲,您要去么?”
“什么?你说谁?”萧承乾脸色难看的抬起头,那目光像是要吃人。
小太监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是靖远侯府的景姣姣小姐。”
“她提前了婚期,为何没人告诉孤!”萧承乾怒气冲冲地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这么晚才得到消息,说不是有人故意遮掩,他都不信。
能在宫内宫外把他瞒得滴水不漏,有这样的本事的人屈指可数。
萧承乾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一个人影。
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太子妃……”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原来她表面上说不在意姣姣,想要成全姣姣与他,都是骗他的么。
萧承乾多日来的憋闷与愤恨,总算是有了发泄口。
他迫不及待地想给太子妃一个教训。
“等母后醒了告诉她,之前她说给孤纳侧妃一事,孤同意了。”
“是。”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萧承乾一甩衣袖,向着宫外走去。
刚出了凤栖宫的门,却被李公公带人拦住。
“殿下,不好了,陛下中毒昏迷,您快去看看吧。”
萧承乾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纠结,“父皇如何了?太医怎么说,可还严重?”
李公公面色焦急,“老奴听到消息就来通知您与皇后娘娘,太医正在诊治,还不知陛下病情如何呢。”
“殿下,快些吧,十五皇子已经早早就去了。”李公公催促道。
就这一句话,萧承乾眼中的犹豫尽数消失,冷然抬头,沉声道:“随孤去乾清宫。”
整整一日,太子殿下都未曾出宫。
宫内封锁消息。皇上所在的乾清宫被侍卫重重保护,冷凝又肃杀。
而宫外,却是另一番景象。
成府内。
成渊整个人晕晕乎乎,嘴角快要咧到胸口,在旁人的提醒下,总算完成了全部流程。
看到他傻乎乎的模样,成母与姨娘们笑着打发了下人退下。
屋内,只剩下成渊与景姣姣相对而坐。
红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陡然暗了一些。
成渊却迟迟没有动作。
景姣姣咬了咬唇,小声喃喃道:“不会是醉倒了吧?”
她缓缓抬起盖头的一角,刚要掀开,就被一双温润的大手握住。
“娘子,别动。”
成渊的声音紧张得发颤,小心地掀开盖头,看着景姣姣娇美的容颜,哑着嗓子道:“真好像做梦似的……”
他竟然真的娶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成渊毫无形象地呲着牙,心情好的想要去外面跑上几圈。
景姣姣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
纤细的手指轻轻拽了拽成渊的衣袖。
小声道:“夫君,时间不早了,安置了吧。”
她羞红着脸,想起娘亲之前扔给她的那些册子,睫羽紧张的快速煽动,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又害怕。
成渊敏感地察觉了景姣姣的情绪。
柔声安抚道:“别怕,我们不做那样的事。”
他吹灭烛火,和衣躺在床上,胳膊揽着景姣姣。
两个人呼吸交缠,成渊却再没有别的动作。
景姣姣紧张的情绪被不安取代。
眼中缓缓有了泪意,哽咽道:“你……你不喜欢我么?”
不然为什么不愿意碰她。
成渊把景姣姣抱得更紧,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娘子,你年纪还小呢,我问过郁大夫,女子太早生产极为伤身。”
“那我可以喝避子汤啊。”景姣姣亮着眼睛提议道。
听说各家不愿让妾室生产的主母,都会赏下避子汤。想必应该是极好的避孕方法吧。
“那怎么行?”成渊断然回绝,严肃道:“那避子汤多少都含有红花的成分,时日久了,对女子伤害极大。”
“我怎么能让姣姣你吃这样的苦。”
“那怎么办?”景姣姣苦了脸,有些无措,下半身不安的动了动,向外侧开一些,小声道:“那你……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啊……”
“这漫漫长夜,总是这样站着,也……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