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夏雨淅沥。
郑元明和几个伙计如同受惊的鹌鹑,缩在远离库房门的廊檐下,脸色惨白,浑身湿透也浑然不觉。
看到李雨微抱着那散发不祥寒气的匣子出来,郑元明更是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李…李大师…”
郑元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去义庄。”
李雨微声音平静,直接打断了他无意义的恐惧。
“立刻备车。带上我要的东西:陈年糯米,烈酒,一只纯黑、未阉割、精神头足的公鸡。”
她顿了顿,补充道,“再找一块厚实的、全新的黑布来。”
郑元明如蒙大赦,连声应下,连滚爬爬地去安排。
很快,两辆马车停在宝珍行后门。
李雨微抱着被厚实黑布严密包裹、只透出丝丝寒气的紫檀匣上了车。
郑元明的带着随从,随从带着糯米、酒坛和一只被捆了双脚的黑羽大公鸡,战战兢兢地上了另一辆马车。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发出单调的声响。
车厢内,寒气弥漫。
李雨微闭目养神,指尖却在黑布包裹的匣盖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感受着封印下那邪物不甘的悸动。
借着马车的遮掩,她闪身进了空间。
喝了一杯灵泉水,又打坐修炼。
她需要补充灵力,义庄和柳府,才是真正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