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我让阿姨赶过他的.....”
“这确实不能怪姜小姐。”厉书臣笑眯眯看着安羽，“她倒是想让护工把我赶走，但是我给了那位护工十倍的钱。”
“我还说了，就算她把这个护工换掉，下一个护工我还是同样的操作。”
“十倍的钱不行就二十倍，小羽毛，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安羽脸色微冷，看了姜思雨一眼。
“那就换一个护工呗。”
“提前叮嘱那个护工，问他要护工费的一百倍。”
“既然他想当散财童子，那就满足他。”
姜思雨：“啊？”
厉书臣轻哼，“小羽毛，你太看得起他们的谈判技巧了。”
言外之意，他深谙人心，换个人来，他同样能用一个心理价位让人站在他这一边。
安羽翻了个白眼，“你不纠缠我会死吗？”
“不会。”
“那你再继续纠缠我的话，可能会死得很惨。”
厉书臣丝毫不惧，“可是不跟你在一起，比死还难受。”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至少在死之前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多见见你了。”
安羽极其火大，“你特么有病啊。”
厉书臣微微一笑，“我确实有病呀，这病只有你在我身边才能治。”
安羽真的是好奇了，“你就不怕我给你使坏，让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哦，还有，我很讨厌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我还能让你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厉书臣沉默了几秒，眉宇间闪过几分忌惮，他终于意识到害怕了。
安羽一脸平静，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现在就是个站不起来的废人，不管是我，还是叶肆言，想对你做点什么，易如反掌。”
厉书臣缓缓抬头，死死盯着安羽的眼睛，手指发抖，指尖掐到发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羽没等到他的表态，有些不耐烦。
她正打算转身就走，他终于开口。
无论他装得有多风轻云淡，他终究还是怕死的。
就算不怕死，他这种机关算尽的人，一定有在意的东西。
如果真变得身不能行口不能言，跟植物人无异，他想要的东西就真的永无机会了。
“安羽。”厉书臣的眼睛戾气乍现，脸颊上的肉突突跳着，近乎咬牙切齿，“就算没了我，也会有赵书臣，钱书臣......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老苏总已经看见了你的价值，他不会放弃让你回苏家的。”
安羽右手攥成拳头在左手掌心拍了拍，舌尖顶了顶后牙槽，眼底泛着微红，火苗在她眸间跳跃着，嘴角微微勾起。
她走到厉书臣面前，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指甲猛地划过他的脖颈。
“安羽！”
在他惊惧的眼神中，女孩的笑容愈加明媚。
“你看，想解决一个麻烦，还挺简单的，只需要......”她举起右手，当着他的面活动了下手指，目光肆无忌惮地欣赏他惨白的脸。
厉书臣双手颤抖，缓缓摸上自己的脖子，抚摸着刚才被安羽指甲划过的位置。
好像过了几分钟，又好像是几秒。
直到他确认脖子那处没有他想象中的液体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