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两村在后面爬上来清点人数发现只有一半的村民,哀哭惨嚎的声音此起彼伏。
花妮沉默的坐在粗大的树根上,她口里嚼着自己用野菜糊糊做的口粮,绿幽幽的菜团子芯里裹着碎屑的肉沫,她意揉进几样特殊可以遏制肉味散出香味的香料。
入口咸甜微辣的饭团有点像自己前世在沪市吃的美味寿司。
赵婶子看花妮吃的野菜团子像野草一样难以下咽,她的脸跟着苦了苦,手里捏着半张干巴杂粮饼的赵婶子有点张不开嘴。
满脸是汗的赵婶子用袖口擦了擦汗,她原本白皙的圆脸出现一道道的赃污痕迹。
里长黄山被儿子背上崖顶后坐地下喘半天,他浑浊的老眼环视着东倒西歪躺地休息的村民。
他们是天耀的子民,如今因为旱灾地里颗粒无收已饿死许多人,不得已几个村联合去逃荒,这一路无比的艰辛。
黄山病弱的老伴死于路上,他的大儿媳前几天难产,母子俩都死在那个凄惨的暗夜里。
如今在黄山身边的只有大儿子黄玉石和小儿子黄锦石。
“爹,您喝点野菜汁解解渴吧。”
大儿子递给黄山一小葫芦绿油油的汁液,墨云山半山腰的野菜很多,这东西是一种根茎呈纺锤型像萝卜一样的野菜叫野寥草,汁液无毒入口味道微苦带点辛辣。
黄山满腹心事的接过葫芦抿了两口,他又掏出怀里的野菜饼子啃了几口。
一条黑蛇在树杈上悄无声息的爬行,它的蛇信子在空中吞吞吐吐的。
花妮耳里忽然听见一阵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