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熟悉各种规则,并且通过犀利的文辞将既定事件反转。
原来在已然制定的规则之中,哪怕只是试图在规则的间隙和漏洞里书写自己的规则,也是需要动用到刀的。
而这间隙和漏洞是否就是刘彻所说的侥幸而已,这侥幸终究会在规则进一步严密之后消失殆尽。
就像宋朝开设童子科时没有特别规定女童不可以参加。
当林幼玉通过童子科考试仅仅只得到一个孺人封号后,依然鼓舞了很多女童学习,并大胆参加童子科考试。
之后女童吴志端也通过童子科考试和国子监挑试,这一次,父权体系连一个虚名都不愿意再给。
封建士大夫指责年仅8岁的吴志端艳妆怪服,而所谓的艳装怪服不过是皂靴玉带的男装而已。
并且还以女子就该以织布为本职,吴志端更应该为自己在外抛头露面朝见官员和奔走考试而羞愧。
最终吴志端被取消考试资格,女子参加考试之风被打压遏制。
此后,封建社会也明令彻底禁止了女童参加童子科考试。
规则间隙中仅有的侥幸,在上位者轻而易举的一句话中荡然无存。
规则却是由上位者在空白处任意书写的,甚至动用不到削刀,因为大臣在递上奏章时,会精心妥帖地将空白预留。
更甚至会提前编写好预制方案,只待上位者勾选,而董仲舒甚至还备了一整套理论。
要让上司做选择题,而非简单题。
这甚至已经成为了现代社会职场牛马的行为准则。
千百年来,世界就好像一直延续着既定框架,就好像从未突破过。
想到此处,遥渺渺不由地瞥向刘彻。
刘彻见遥渺渺向他看来,瞬间春风满面,揽在遥渺渺腰间的手用力一提,便将遥渺渺搂进怀里。
遥渺渺双手支在刘彻的肩膀上,低头望着刘彻道:“你放我下来。”
“不放。”刘彻用鼻尖蹭了蹭遥渺渺的鼻尖,缓缓道,“卿卿不必在意吾之所言,更无需代入自己。
卿卿在所有规则之外,在所有秩序之上。
卿卿不是吾之妻子,才是吾之皇后。更不是吾之皇后,而后才是吾之妻子。
是世间唯有皇后之位才堪堪配得上卿卿。”
“你。”遥渺渺刚开口,就被刘彻俯身从下往上以吻封住了红唇。
随着遥渺渺试探性地回应,刘彻越发地热烈,哪怕是遥渺渺只是攥紧刘彻衣衫的举动,都能激起刘彻新一轮的拥吻。
遥渺渺的手也被刘彻抓住,沿着胸膛一路缓缓下移,直到紧贴上刘彻的心跳。
奏章被衣袖扫落在地,却只是被刘彻随意地甩远,以免硌到遥渺渺。
呼吸交缠越加得紊乱,神志在攀升的体温中迷失。
直至刘彻的吻落在衣襟覆盖之下,遥渺渺才猛然惊醒,惊呼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刘彻!”
空气骤然凝结,刘彻立马绷紧肌肉,顿住动作,唯有喉结的吞咽和急促的呼吸在诉说着他的克制。
“刘彻。”遥渺渺偏头想要躲开喷洒在脖颈处的炙热气息,却被刘彻用力地摁住腰肢。
刘彻眸色幽暗,几乎从牙缝中断断续续挤出一句:“别动,一会,就好。”
刘彻炙热的体温透过衣衫烙在腰际,遥渺渺呼吸凌乱,却也不敢再动。
紧抓着刘彻肩膀的手却忍不住用力,拿不准是想要推开,还是想要拉近,只好低低地道:“别在这,有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