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车内,原本因为衣裳拉开、肌肤裸露,而挣扎不断的傅玉萱,也蓦地顿住。
说实话,傅玉萱这段时间以来,可谓是受尽了冷眼和侮辱,骤然被靖王殿下罩着,仿佛一瞬间她也变成了人上人,有了特权。
内心腾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快感。
这种感觉,曾经在陈沛亭身边时,她也有过的。
如今再次感受到,真真是久违了。
不得不说,这种高人一等的滋味,着实太好,好到傅玉萱有那么一瞬间——精神都恍惚了。
若陈沛亭家没出事,至今仍是高高在上的首辅该多好?
傅玉萱鼻子酸涩起来,眼底不知不觉泛起了雾气。
沛亭,沛亭啊,命运为何对咱俩如此不公?
思及陈沛亭,游神好一会的傅玉萱总算回了神。
同时,她的羞耻心也一并回来了,连忙拉拢敞开的衣裳,蜷起身子缩至马车角落,尽力拉开与靖王殿下的距离。
此时的靖王殿下,正从马车暗格里掏出一罐金疮药,余光见她躲避自己,他宽容地笑了笑。
“莫怕,你不习惯本王给你上药,本王让丫鬟进来服侍你便是。”
男人语气里是无尽的宠溺。
说罢,靖王殿下还真叫了个大丫鬟进来。他自己则钻出马车外,跳到一匹高头大马上去坐着,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君子作风。
霎时,给足了傅玉萱安全感。
傅玉萱看着大丫鬟手里用金箔装着的金疮药,她明白,这药膏名贵非凡,药效了得,绝不是她家里那些便宜货能比的。
短暂的权衡后,傅玉萱倘然接受了药膏,不过,她并未接受靖王府大丫鬟的服侍,而是接过药膏来自己一点一点地涂抹。
仿佛这样,便守住了对陈沛亭的承诺,并未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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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靖王殿下的人在刑部耀武扬威,抓了一众狱卒投入大牢,此事很快惊动了刑部官员。
刑部尚书得知消息时,疾步赶至大门外,但此时靖王殿下早已消失不见,没了踪影。
刑部尚书眉头深锁,整张脸阴云密布。
他知道,大事不妙。
两名刑部侍郎也匆匆赶来,他俩同样一脸的沉重。与刑部尚书并肩回到值房内,他俩忍不住抱怨道:
“尚书大人,这靖王殿下委实做得太过了,这让咱们如何跟高大人交代啊?”
可不是么,高家才提拔上来的人,半个时辰都没待够,就遭此奇耻大辱,还打入了大牢,这让他们如何交代?
一个搞不好,整个刑部都会遭殃。
跟当年的户部似的,从上到下全被锦衣卫狠狠收拾了一遍。高层大换血不说,多少户部高官连命都搭进去了。
刑部尚书一拍桌案:“还能怎么办?赶紧通知香贵妃娘娘,让她明白里头的利害关系,赶紧让靖王殿下去高指挥使面前赔礼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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