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熵顿感不对,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只感觉周身的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
“玦!”
她尝试开口,发现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没事的,熵。]
玦飞速让自己镇定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识海传音。
[应该只是他不希望我们听到他们的对话,咱们先等等看。]
[嗯……]
两人随便找了个旁边的办公椅坐下,紧挨在一起。
……还别说,这个椅子坐起来还蛮舒服的。
“唔……”
熵百无聊赖地盯着首席和弗莱格桑的无声对话场景,忽然想——要是她能看懂唇语就好了。
哎,阿里斯特教给她学会构建的器械里似乎有相应功能的……呃,不行不行!
她很快又否决了这个念头。
在首席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难保不会被发现,好奇心害死猫啊!
……
而另一边,弗莱格桑和烛的对话在继续。
“……你所说的时机到底在什么时候?”
弗莱格桑蓦然收起之前那副轻松的表情,瞳孔微沉。
“为了你这个目标,我连自己的魂芯都搭进去了!损失这么大,你不得给我……”
“你的魂芯,不是很早之前就几乎要耗尽了么?”
白发男人不为所动,“我只不过是让它发挥一下最后的余热。”
“我只是提醒你一声。”弗莱格桑微微昂首,“事成之后,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把[界标]给我研究研究。”
“那是事成之后的事……若非要发生这种情况,任谁我也不会透露[界标]的存在。”
烛瞥了眼熵和玦,继续说,“另外,你准备得怎么样?”
“哼哼……我办事可从来……”
弗莱格桑瞄了眼他们,飞速改口。
“……几乎都没有失手过!对了,关于那两个小东西的灵魂……烛,你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特殊吗?比如他们那奇怪的魂芯……还有融合的可能?”
“我之前不知道,”首席的语气跟死人一样没有波动,“——但这不妨碍我现在知道了。”
弗莱格桑:“……跟你说话真是莫名让人恼火。喂,在你的预期中,接下来的主角是谁——他们两个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
男人模棱两可,“在[乐园]里,暗潮涌动的因素又远不止他们两个——七席、[信者]、耶林,还有外部那些时刻觊觎这里的存在……”
“总而言之,别让我等太久。”
弗莱格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不在乎你谋划什么宏图大业,也不在乎你所作所为的代价是什么,我只要求得到我想要的!”
“你这一点,倒是跟之前无数个你一样。”
男人微微抬头,“……最近灵魂怎么样?你的魂芯都要彻底破碎了,还吃得消吗?”
弗莱格桑双手环胸:“呵~别小看我啊。某种意义上讲,我还是你的老前辈呢!就算没有了魂芯,我这种灵魂蜕变的状态也足以活到很久……算了,不提这个了——话说,其他人的任务是什么?”
“他们没任务。”
“……哈?”
弗莱格桑顿时有些气不过,瞪着他,“合着那么久,就我一个人在给你出力?!烛,你逮着我一个劳动力往死里薅啊?”
“……啊,你这样又跟之前的你不太像了,挺好。”
白发男人对弗莱格桑的抱怨恍若未闻。
他自顾自地站起身,视线停留在不远处时刻警惕着他的两个身影上。
“我们现在……只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