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者]?!
当这个名词再度吐露在他们眼前,熵和玦齐齐一愣。
在第三区的试炼当中,过去的阿克隆也曾披露过这种存在。
玦:“[信者]……到底是什么?”
“嗯?”
弗莱格桑挑了下眉,看向他们的目光忽沉。
“怎么?你们听说过这个词?——谁跟你们说的?”
熵不咸不淡地回了三个字:“阿克隆。”
“阿……你说什么?!”
弗莱格桑的声调提高了一瞬,又很快抚平自己的失态。
他扯了下嘴角:“呵呵……你们就算说是烛告诉你们的都比这句话更加可信。”
“随便你怎么想,我们确实是从阿克隆的口中得知这个玩意——即便那只是一簇过去的记忆。”
熵深吸一口气。
她感觉现在的局势真是一团乱麻,时间不等人,只好先略过关于[信者]的疑惑,直击他们眼下的主要目标——
“那倘若是[红海]呢?[黑潮]不行的话,[红海]也能被[乐园]的防御机制抵挡吗?据我所知……对于[红海]的发现,应该不是很早就有的吧?”
“……”
弗莱格桑盯了她两秒。
而后,他才一字一字地说:“你先回答我上个问题——什么叫‘只是一簇过去的记忆’?你们是怎么窥探到阿克隆的过去的?”
“重要吗?”
熵已经没有耐心了,每多拖一秒,他们离开[乐园]的可能性或许就越小。
“如果我告诉你,你能让我们离开[乐园]?”
“……不能。”
“那不就得了!”
熵拽过玦:“我们走,不跟这个死变态在这里耗!”
“慢着。”
下一秒,弗莱格桑倏地闪现到他们面前。
不知为何,他的脸色比之前更阴沉了些。
“我说过你们能走了?”
“呵!死变态,记性不好就去治治!”
玦一边骂着,一边绷紧指节,“还是说,你觉得刚刚打得还不够?”
“把你们知道的,关于阿克隆的一切告诉我——事无巨细。”
弗莱格桑难得用这种奇怪的态度。
像是非常在意什么,却努力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作为回报……”
他很不情不愿地想了一下。
“我可以保你们在[乐园]之后的巨变里死不了。”
“我们不稀罕。”玦嫌恶地瞥着他,“被你保护,我们便无异于引颈待戮的羔羊。还是说,你真觉得我俩是蠢货吗?”
“……啧。要求真多,你们非要离开,结局反而很可能是被之后的余波给撕裂。”
弗莱格桑面容不善,“首席把[乐园]封闭反而是在保护之后可能会活下来的灵魂。我就这么说吧——现在,你们留下,还有活下来的几率;但你们要是强硬地想走,一触及[乐园]的屏障,就必死无疑。”
“……”
熵和玦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如果这家伙说的是真的,那他们眼下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了。
熵:“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爱信不信。”
弗莱格桑翻了个白眼。
“呐,或者,我可以将你们带到烛的面前——第一区的屏障也才刚刚封闭,各区之间仅七席拥有自由穿梭进出的权限。至于你们能不能说服他放你们走……呵,那就不是我该考虑的范畴了。”
“……”
两人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