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个话题没聊太久。
天黑的太快,他们这些好身份的玩家还没有集合成功。
沈鹤今有预感今晚怕是见不到那几个没汇合的玩家,时间的不正常变化很有问题,一定还有他们没有找到的规则。
“还有哪位是空白卡牌?”
陶灼开口说道:“只有姜空是。不过鹤今,他还没有来。”
成功会合的几人分别是沈鹤今、陶灼、温其羽、塔斯莱亚和苏在镕。
很快,沈鹤今做了决定。
“我们去寻他。”
场上恐怕只剩下这么一张空白的身份卡牌,很关键。
几人循着标注的地图来到姜空的房间。
里面没有人,姜空已经离开了。
苏在镕说:“去严子修的房间看看,多半是去找他了。”
“莫急,且看前面的走廊。”
天黑,苏在镕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走廊有什么,他取下眼镜擦了擦,戴上去重新看,还是看不清。
“走廊怎么了?”
塔斯莱亚视力好,看得远。
“走廊是堵死的。”
“啊?”苏在镕隐约感觉墙壁在移动,他眨了下眼睛又睁开,“哇靠!墙壁在动!”
面对着逼近的墙壁,陶灼下意识想施法,施法无果后,他攥紧沈鹤今的手腕,急急地从即将合拢的缝隙间穿了过去。
墙壁严丝缝合地合拢。
前后都没有退路。
沈鹤今叹息一声,他坐在地上,转头看向摔得灰头土脸的陶灼。
“你啊,急什么?同他们好不容易聚合,如今又散了。”
“鹤今,这正合我意。”
陶灼手忙脚乱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朝沈鹤今的方向挪,还没开口说自己的想法,唇瓣被沈鹤今用手心轻轻捂住。
“唔……鹤……”
“听话些,先别说话。”
陶灼不说话了,直勾勾地盯着沈鹤今沉思的神情看。
除去墙壁移动的声音,沈鹤今听见几道极轻的脚步声,像是被主人刻意在压缓。
专注听辨了一会,沈鹤今听出来郁烨白的脚步声。
郁烨白走路的速度会比常人要缓慢一些,刻意压低声音的脚步比平日里还要缓慢,但节奏是毫无变化的。
没等沈鹤今继续听下去,一阵熟悉的枪响如雷贯耳。
崔继又开始了。
幸而崔继可以穿墙,但他的武器没办法穿墙。
沈鹤今察觉到有一双眼睛悄悄看了他们一会,很快又将目光撤离。
“鹤今,外面好吵。”
陶灼用手盖住沈鹤今的两只耳朵。
沈鹤今弯起眼眸,笑道:“今晚怕是要在这里度过了。”
“为何?我们可以想法子出去啊。”
“不必浪费精力,因为天快亮了。”
沈鹤今已经猜测到时间是人为把控,能够看到时间的地方,只有那座钟楼。
明日,要把钟楼毁了。
否则他们快没机会了。
倒霉。
只有苏在镕是被墙单独隔开的,不过他前面的路并没有挡住,但是有一个凶神恶煞的魔鬼拿着机关枪突突。
他拼命往回跑,走到死路退无可退之际,面前的墙突然移开了。
苏在镕看见了一脸讶异的姜空。
他们俩来不及寒暄,前方没有退路,手忙脚乱地躲着子弹。
姜空取出一张卡牌,选择使用道具盾牌。
巨大的盾牌抵挡住子弹的攻势。
两人还没来得及调整呼吸,崔继的脸穿过盾牌。
这个鬼做了个鬼脸,两颗眼珠阴沉沉地盯着他们。
苏在镕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姜空堵住耳朵,简直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你闭嘴,吵死了!”
苏在镕崩溃大喊。
“我嘞个乖乖,真的很吓人啊喂,你怎么一点都不怕!”
“不看不就好了。”
姜空无语地摘掉他的眼镜,谁料苏在镕喊得更大声了。
“把眼镜还给我!这是贺由特意给我买的!不要蹭坏了!”
“……”
下一秒,盾牌被人大力搬开。
漆柯拍了拍手里的灰,指使道:“崔继,干掉他们。”
……
塔斯莱亚和温其羽被困在一块。
他们跑得狼狈,此时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整,不约而同地从衣领口取出被颠得头晕目眩的小人。
季如霄一边拍着胸口干呕,一边嘀嘀咕咕。
“哥哥,不行,好晕,我要吐了。”
那维尔委屈地在塔斯莱亚手里打滚。
“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闭眼视角的坏处就在这里,他们对于这场突然的颠簸,丝毫准备都没有。
每次都是突然震一下震一下,跟遇到地震似的,偏偏如此有趣的时刻,他们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塔斯莱亚和温其羽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边逃得七零八散,那边在掰着时针闹内讧。
“还没玩够呢,不许天亮。”
“快速快决不好吗?”
“不好!”
天亮一下,黑一下。
亮一下,黑一下。
亮一下,又黑一下。
天亮一下……
吧嗒——
时针断了。
天亮了,这次并没有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