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黑线:“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比起一声谢谢,我更喜欢银子。”
“做梦去吧。”
“嘁!”唐文风将银子收起来。
在他俩叽叽咕咕闲唠嗑的时候,齐焕冬已经将年世鸿的嘴撬开了。
年老三嘴硬,从某方面来说是条汉子,挨了板子也坚持自己说冤枉的,但架不住有个拖后腿的儿子。
年世鸿挨了三下就忍不住全交代了。
当年年世嵘在中举后,他因为妒忌,故意买通一个穷亲戚家的小孩儿,让他无论想什么办法都得把年世聪拉去没有冻的太严实的河面上滑行游玩。
年世嵘很疼这个弟弟,看见年世聪落水,他肯定会去救。
年世鸿当时想出这个主意,其实只是想看年世嵘出丑。他一直悄悄藏在旁边,准备等年世嵘下水后就叫人。
哪里知道被他爹年老三发现了,直接把他拉走了。
等年世鸿听到年世嵘落水昏迷的消息,他整个人都傻了。找到他爹问怎么办?大伯家会不会报官抓他。
年老三先是训斥了他遇事慌张,一点不冷静,接着让他不用担心,他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
年世鸿当时没明白过来什么叫“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直到他听说那个被他收买的亲戚家小孩儿的尸体被人从井里捞了上来。
年世鸿一边觉得害怕,一边又觉得轻松,尤其是在年世嵘的腿在众多大夫的诊治后都毫无起色。
过了大概两个月,年世鸿有天外出和友人游玩闹了个不愉快,回来得早,刚好就撞见家里的下人拎着食盒往外走,就顺口问了句送哪儿去。
下人回答说是老爷吩咐给嵘少爷送去。
年世鸿很是不解,去书房找到他爹问怎么回事。那年世嵘都成残废了,干嘛还捧着他。
年老三什么也没说,只是从一处暗格里拿出来了一个药瓶。
年世鸿拿起来问他是什么。
年老三说是毒药。
年世鸿一下子明白过来,赶紧放了回去,劝他爹别做这么绝,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年老三却道,一旦年世嵘好起来,年世鸿就只能继续被压一头。
年世鸿迟疑了。
后来,哪怕年世嵘站不起来,那些人还是总拿他俩做比较,惋惜年世嵘,说他不如年世嵘。
年世鸿那点迟疑渐渐没了,且变得比他爹更狠心。
若不是怕下毒下太多,惹来怀疑,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就让年世嵘去阎罗殿。
“你这个王八蛋!”
年世聪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了上去,将年世鸿扑倒在地就是一通胖揍。
衙役们急忙上去将人拉开。
年世聪挣扎着踹他:“我哥哪里对不起你!你和你爹要这样害他!王八蛋!王八蛋!”
齐焕冬等人被拉开了,才拍了拍惊堂木:“肃静。”
年母抹着泪拉住气喘如牛的小儿子。
年父双手紧紧握着,手背上青筋根根绷起。
对比他们,年世嵘却显得格外冷静,且一刀扎中年世鸿心口:“结果我成了残废,你也没中举。”
年世鸿:“......”
唐文风没绷住笑了起来。
龙腾也乐:“有意思。他如果能通过殿试,到时候留在京中,那些老头儿们又多一个头疼的人了。”
“请你解释一下这个“也”字。”唐文风瞅他。
龙腾嘴角根本压不下来:“我就说你对自己的认知太过不清晰,就这还要我解嘶——”
唐文风收回手肘,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龙腾捂着自己的腰,好艰难才没露出扭曲的表情:“知不知道男人的腰很重要!”
唐文风:“你不是洁身自好?”
龙腾咬牙:“洁身自好不代表我要做和尚!”
唐文风:“早上吃的包子是荤馅儿的。”
龙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