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可算是回来了。”
癫老邪对唐文风他们挥手:“你们这一趟也去的太久了。”
“事儿多。”唐文风道。
年父和年母没往大厅这边来,只吩咐下人将神医请到了这边,此时看见癫老邪有些惊讶。
“您是......”
年世嵘忙道:“这位是世聪的忘年交。”
年世聪:“???”
等接受到大哥的眼神,他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我的忘年交。”
年父和年母疑惑地对视一眼,不知道这两兄弟在搞什么鬼。
不过当务之急是治腿,其他的都可以先放到一边。
“神医,这就是我那因为意外不能站立行走的大儿子,麻烦您了。”
神医点了下头,走过来蹲下,按了按年世嵘的腿:“可有感觉?”
年世嵘摇头。
神医查看了一番,问了一些问题后,让小童将他的箱子拿过来。打开后,里面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七门八杂的东西。
“你这腿想来是伤到了筋脉,得......”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后,保证道:“不出一月,便能恢复知觉。”
年世嵘语气淡淡的,没有半丝高兴:“是嘛,那真是多谢神医了。就是不知道神医用的这些药,收费几何?”
神医道:“相遇便是有缘。况且,年老爷和年夫人的一片爱子之心,比千金都难得。”
年世聪嗤了声:“千金难得也不是对你,你又不是我爹娘的儿子,干嘛不收钱?”
神医被噎住。
年父一个眼神过去。
年世聪默默挪到了大哥身后,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
年世嵘笑道:“神医大老远赶过来,当是累了,还请先行休息。”
神医虽然觉得有点不对,但想到年父年母许诺的金银,还是点头:“多谢了。”
下人立刻上前,将神医与小童带去客房安置。
等人一走,年世聪立刻说道:“爹,那就是个骗子!大哥根本不是什么经脉有损,他是中了毒!”
年父年母顿时一惊:“你说什么?!”
年世聪一指:“唐文风唐大人。”
再一指:“龙腾龙将军。”
又一指:“解决庆州疫病的癫老先生。”
年父年母那颗心啊,随着他开口的话不停往上蹦,眼看都快到嗓子眼儿了,小儿子又给了最后一击。
“唐大人来查盐州黑天大神信众一事,我参与了。”年世聪声音越来越小。
年父年母捂着心口,眼前发黑。
兄弟俩慌了:“爹!娘!”
癫老邪摇摇头,上前一人扎了一针:“这么激动做什么?一把年纪了,等会儿出点什么事就好了。”
年父和年母缓了过来,望向唐文风他们的眼神还有些迷茫。
“真......真是?”
唐文风道:“如假包换。”
“那......那刚才......忘年交又是怎么一回事?”年父不解。
唐文风笑了:“想见识见识神医。”
年世聪接茬儿:“结果又是个骗子。”
年世嵘忍俊不禁。
年母气得瞪他:“都要成亲的大人了,没规矩,闭嘴。”
年世聪闭嘴了。
年父觉得自己得缓缓,今天一下子接受太多信息,受了太多刺激。
年母倒是接受的挺快,忙问道小儿子:“你刚才说的中毒是怎么一回事?”
年世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年母想抽他:“赶紧说。”
年世聪咧嘴乐,乐完了才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我之前就一直很纳闷儿,三叔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人送一份汤来,还美其名曰给大哥补身体,现在想想,就是怕时间久了,大哥身体里的毒被人查出来。”
年父不敢置信:“他......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年母虽然不喜欢年老三一家,但也从未想过他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确定吗?”
“确定的!”年世聪道:“今天因为发生了很多事,大哥还没来得及喝炖好的汤,癫老先生尝了后说有问题。”
年父手都在抖,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敢问老先生,这毒......这毒可能解?”
“有点麻烦。”癫老邪沉下脸,“这毒你们得好好问问来处。”
年母心里一紧,落下泪来。
年世嵘轻轻抓着她的一点袖子,无声安慰。
年母忙擦了擦眼泪,低声说着没事。
唐文风看癫老邪神色不对劲,问道:“这毒是何人所制?”
癫老邪沉默了一会儿,道:“莫成九。”
又是莫成九?
唐文风看了眼癫老邪,准备等会儿没外人的时候再问问。
吃过晚饭后,唐文风他们都被安排进了客房。
夜深人静后,癫老邪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推门进来的唐文风,叹了口气:“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们可以听吗?”
门外探进一颗头。
“听听听!”癫老邪吹胡子瞪眼,“赶紧都滚进来!”
“好嘞!”
王柯他们一溜烟儿跑了进来,轻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