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在，还让人死了，你们也是够无能的，十两银子拿去，找个地方埋了吧，晦气。”乌乐蓉一步都不想往那走，直接掏了十两银子扔在了尸体边上。
石英气的脸上的肉都跳了几跳，实在太不像话了。
乌乐蓉还拿出手帕遮了遮鼻子：“赶紧拉走，臭死了。”
跟着来的人比她赶苍蝇一样的语气震惊了。
都是大老爷们，说话粗里粗气：“甚么娘们，太毒了吧？”
“听说是京都来的，怎么还不把人当人了？”
“看来真没错，京都里的下人，连我们家的狗都不如！”
“闭嘴，一个个的，谁敢再说，撕烂你们的嘴，一帮泥腿子，快滚。”乌乐蓉骂完人，砰地一声关了门。
很快，院子里传来尖利的女声，伴随着辱骂声，还有锅碗瓢盆落地的声音。
“码的，这娘们儿太毒了。”
“好了，都别说了，将这丫头好生安葬了吧。”
经此一事，乌乐蓉和金汪泽也算在悦家村留了名，钱婆子院子那一块，去的人就更少了。
若娘听说此事，是在老五他们偷摸将许二柱门口的粮食运回地窖后。
她反应平淡，并不觉得稀奇。
井中已经很难打到水，若娘便不让老四老五他们出门了。
冯丽娘过来敲了几次门，若娘应了一次，站在院门口跟她说话：“冯丽娘，从前至今，你想想我对你有没有做过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冯丽娘瘦的厉害，跟个骨架子似的站着，脸色暗淡阴沉，早不是当初在许家耀武扬威的漂亮女子了。
“你跟了许二柱，对我而言是件好事，可他是个好人吗？懒惰、好大喜功、胆小...”
“现在倒是不胆小了，而是胆大包天，但他有脑子担下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吗？”
若娘拿了把蒲扇轻轻扇着风：“你针对我，我有甚好让你针对的呢？”
“因为我如今比你过的好？”若娘戳了戳她的肺子，“冯丽娘，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你明白吗？”
“听我一句劝，离开悦家村，别再过来了。”
算是同为女子，若娘对冯丽娘最后的一点善意吧。
“云若娘，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要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冯丽娘眯了眯眼，她怎么会走，要不是她整日在许家村耀武扬威，让她觉得许二柱是个好拿捏的，她也不一定会选这个恶心的老男人。
要不是云氏闹着和离，许二柱不会想着要杀人，也不会被流放到上谷关。
在上谷关的那段日子，是她此生半点也不愿意回想的日子。
“都是因为你，云氏，我逃不掉，你也别想逃。”她咬牙说完，转身走了。
若娘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