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系舟沉默。
“哎呀我肚子又痛了。”
琚系舟笔尖一顿,但察觉到苏盏依旧是在骗他后,继续保持着沉默。
“你……”
“咳咳。”
徐阁老发话了,说的话非常经典。
“有的人不学,别人还要学。”
徐阁老表情严肃,实则眼中带笑,开始点名:
“太子殿下。”
苏盏被点名,撇了撇嘴,老老实实地回应,“阁老”
“还请殿下回答刚刚的问题。”
苏盏走神,哪里回答的出来。
阁老便让琚系舟来回答,琚系舟脱口而出,徐阁老满意的不得了。
半个时辰后,几人休息,徐阁老走到二人面前,先和苏盏说:
“殿下今日看起来很开心。”
徐阁老年事已高,先帝在世时,便为朝中重臣,几十年来,弟子众多,也是许多皇子的先生。
他这几年来一直在给太子授课,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太子还带着其他人一同来。
苏盏其实一直都很尊重他,但毕竟是小孩子,注意力无法长期集中,有时走神,徐阁老便会逗逗他,从来都不会对苏盏真的生气。
而他今日带来的这位,正是他无比欣赏的后生。
徐阁老学富五车,曾出了一对上联,但无人能对出下联,连他自己也无法对出满意的下联。
但当时年仅七岁的琚系舟便对了出来,还是无意间对出来的,徐阁老惊为天人,想主动收琚系舟为关门弟子,但却被定国公琚执礼出面婉拒了。
他一直都觉得很是惋惜,没想到,今日还能为琚系舟授课。
他一直默默关注这位天生的神童,他看出了定国公一家的担忧,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方便管。
每每在人群中看到琚执礼和琚系舟,他都看到这一家人身上的矛盾。
琚执礼既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人中龙凤,不负门楣,却又要求自己的儿子不能太过张扬,不能和其他世家随意结交,以免被有心人诽谤。
确实,站到了定国公府的高度,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从高处跌得粉身碎骨。
但那是大人的事情。
琚系舟还只是一个小孩。
他已经很乖了,却还要泯灭掉一个小孩的天性,被迫早熟。
而今日,徐阁老也看出了琚系舟的不同,“系舟,你今日看起来也很开心。”
琚系舟要起身给他行礼,被拒绝后,便坐在原处,轻轻点了点头。
苏盏便探头去看他的脸色,把琚系舟当成树似的,几乎整个人都要靠在他的身上,“真的吗?可是他为什么不笑?”
徐阁老被他逗笑,解释道,“殿下,并非所有人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有些人在笑,但他却在计谋着如何害你。”
“有些人不笑,其实正时刻关心着你。”
苏盏托腮,“那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