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平的话,先是让张北、张逸等青年人一愣,令他们不由反思这几天的行为,是否影响了那些内地少年训练。
镁国少年在得到随队翻译的提醒后,才知道张和平用中文拒绝了他,却无可奈何。
随着张和平进入角落里的机房,一众青少年再次进入虚拟学习梦境。
“有人拆了我们的外骨骼机甲!”
众人刚出现,就有少年惊呼出声。
循声看去,只见原本用来遮挡外骨骼机甲的棚子不见了,棚子下的外骨骼机甲成了一堆散件。
一个少年捡起一根活塞杆,气愤道:“肯定是那些外国人干的!”
有人四处张望,寻找那7个外国人的身影,结果只见到珐国少年皮埃尔骑着三轮车,在运输一车材料。
有人上前检查零件,想要重新组装。
张北、张逸把一众青年人叫到了一旁,没管外骨骼机甲的事,而是讨论起了去留问题。
“还是前天那个问题!”张逸的眉宇间,有两根稻草纠缠在了一起,“我们的介入,干扰到这些天才少年的训练了!”
“天才不用教!”一个头顶许凝二字小红旗的女稻草人呢喃道:“张顾问想要训练的,可能是这些天才少年的自学能力!”
张虎看了一眼图书馆那边缩头缩脑的几个外国稻草人,随意说道:“不用想了,大人和小孩直接分开,各干各的。”
“这几天,我们已经带着他们熟悉了图书馆、工厂、仓库,接下来就让他们自己完成任务。”张北看着那些摆弄零件的少年稻草人,继续说道:
“我去造个梯子,看看图书馆楼上有些什么书,你们随意!”
眼见张北朝厂房走去,张凤紧跟其后,随口附和道:“总算不用当保姆了,我也去图书馆看书!”
“我怎么办?”16岁的张诺拉着也想去厂房的五哥张龙,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张龙笑道:“你是天才少女,可以去跟他们玩,我们就不去了,免得影响咱爸的训练计划。”
张逸见三舅家的表弟、表妹都明确表了态,他便顺势做了决定,“我们也去图书馆查资料,这些学生如果有问题,就让他们来图书馆找我们。”
随着张逸、罗伊这群人去跟那些少男少女沟通,张虎朝剩下的十几个富二代稻草人说道:“你们要是不想留在这里面看书,可以回去跟家里说,我们没管那些少年了,都在各干各的。”
“虎哥,我们昨天可是说好了的,要再造几架外骨骼机甲玩格斗。”何家孙辈何鹏笑呵呵表了态,然后看向了其他富二代。
因为张南、张念没再过来的缘故,昨天就有几个富二代没来了。
此时再被张虎这么一说,又有不少富二代想要离开。
倒不是他们对虚拟梦境不好奇,而是离开这个学习梦境后,他们可以去虚拟梦境阶梯教室那边申请体验南京陷落游戏,进梦境打鬼子!
这不,当现实图书馆里的人正疑惑5男3女这么快离开学习舱的时候,这8个青年男女有说有笑地朝大门走去。
“我们这次还是去那个警局找枪吗?”
“看情况再定!我听说阶梯教室那边,每3天才会重置一次游戏了,我们现在进去,那个警局里的枪不一定还在。”
“3天,5倍加速,也就是15天梦境时间,看来南京陷落这款虚拟梦境游戏的难度还没有全部放开!”
这8个人都是港岛的富二代,只引起華老、王主任等人看了一眼,便没再管他们。
……
首都,烟草局。
“老李呀!该说不说,还是你这的白皮烟带劲!”一个裹着军大衣的老男人拿着一根没有任何标识的白纸烟,在那吞云吐雾。
办公桌后正在看报纸的局长李国栋,头也没抬的随口说道:“平时送你的少了,还是咋的?”
“一大清早过来堵门,问你什么事,你又不说!”
“我倒是想说!”这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将白皮烟伸到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慢条斯理的说道:“就怕你误会,影响咱们的交情!”
“影响个屁!”李国栋抖了抖报纸,没好气地说道:“最多以后少送你点白包烟,免得嫂子总说我拿烟祸害你!”
“话说回来,我当年抽的第一根烟,还是你这家伙从鬼子尸体上摸来的!”
“嘿嘿!”老男人像是勾起了回忆,笑声中有些苦涩,“打火机是二狗子摸到的,可惜呀!这个小兄弟挺过了那场战斗,却没有挺住伤口感染!”
“老刘,说吧!什么事?”李国栋放下报纸,起身端起茶杯,直勾勾地看着沙发那边的老战友。
老刘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后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吐了一口浊气,“我受人之托,想请你去劝劝你小姨子一家,今年春节别去港岛!”
李国栋没接话,而是将茶杯放到嘴边,战术性拖延时间,思考老战友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以及背后的人。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办公桌上的座机却响了,打断了他的思路。
等他接起电话,却不想电话那头是小姨子谭芳的声音。
“你们校长找你们两口子谈话,不让你们去港岛?”李国栋皱眉看向又点了一根烟的老刘,暗想谁在背后搞鬼,竟想让他们跟张家疏远关系!
电话那头的谭芳纠正道:“也不是不让,只是建议我们别去港岛,可以考虑去深城过年!”
“你是怎么想的?”李国栋没有搞清楚状况,此时也不好给建议。
“我们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想请姐夫帮我们分析一下,要不要通过小英,把这事透露给她婆婆,问问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谭芳的声音降低了许多,估计是不想别人听见。
李国栋想到小姨子的亲家张招娣之前闹出的事,以及她现在所处的深城卫生局位置,还有港岛那边的一些新闻,皱眉道:“中午,你们把小英叫去我家,我把常兴带回去,到时候再说。”
挂断电话,李国栋也拿起一根烟点上,然后坐到了沙发那边。
两个老男人沉默着坐了一会,直到有人敲门进来汇报工作,老刘才告辞离去。
李国栋一直在等老刘说受谁之托,但对方迟迟没说,他便知道对方犹豫那么久,是想跟他传达一个消息,这事很棘手!
至于是受谁之托,其实不是问题的关键,也不是当下该追问的。
如果老刘能说,刚才开口就直接说名字了。
所以老刘没说,李国栋便没有问,只是凭借多年的默契,无声地传达、接受了一些不可明说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