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次我还没来得及约他吃饭。”凯尔叹气道。
林晚晴也叹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任重道远,你加油吧。”
“我感觉秦心里有一道高墙,连个缝隙都没给我留。不管我怎么接近他,他始终像一块冰。”凯尔想哭。
林晚晴睫毛颤了颤,这何尝不是她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秦肆酒是天生如此冷情,对待所有人都始终保持着距离,还是高墙之内...住着别人。
不过林晚晴细想想,秦肆酒在外面这些年,压根没跟谁走近过。
国内的话...更没有了。
难道是柳辰?
林晚晴摇了摇头。
那是个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压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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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后,秦肆酒把刚刚摘抄的笔记放到桌上。
屋内窗户没关,一阵风吹过来将笔记本翻开。
一页页知识点从他眼前晃过,中间却有一页略微凌乱,密密麻麻写满了相同的字。
秦肆酒愣了一下,将它撕下来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快到晚餐的时候,秦肆酒接到一通电话。
“阿酒,是妈妈。”
秦母不常打电话过来,今天倒是稀奇。
她的声音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憔悴的模样。
秦肆酒语气平淡,“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秦母像是被问住了,哭泣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好一会后她才说:“你爸他今早上开会突然晕倒,医生说可能是要不行了。”
秦肆酒张了张口,“他...以前身体不是挺好的吗?”
“是啊,谁都没想到会这样。”秦母又哭着说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埋怨我们,但其实你爸他总跟我念叨你,一块生活了十多年怎么可能没感情?”
“回来吧阿酒。”秦母的语气软下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回来看看你爸。”
秦肆酒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来。
他离开京市的时候大雪纷飞,回来这天依旧不见阳光。
这座在他记忆中逐渐褪色的城市,用一场足够洗刷一切的大雨迎他回家。
出了航站楼,秦肆酒四处都没搜寻到刘叔的身影,倒是路边一辆打着双闪的宾利吸引了他的视线。
一道身材修长的人影从驾驶位朝秦肆酒走了过来。
来人黑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配上那双冷冽的眸子有种说不出的禁欲之感。
他撑伞的那只手臂,袖子往上卷了两分,恰好露出锻炼有形的肌肉线条。
秦肆酒从没见过这样的秦北。
周身散着说不出的威压和冷意,举手投足间优雅矜贵,这是常年身居高位之人才有的气场。
“哥。”秦北的语气自然又疏离,“妈叫我来接你。”
从前两人不能好好相处,说怨说恨,现在倒是能平静地打着招呼。
那些尖锐的,势必要刺痛对方的话语,好像在这四年间化作灰烟消散。
秦肆酒以为他们见面会再次针锋相对。
不过看秦北的模样,似乎早就已经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