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闭嘴？”秦北语气平静。
可这种平静往往最吓人，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
柳辰本来就不大喜欢秦北，闻言有点不高兴了，“刚刚班级那么多同学都在说话，你就针对我？”
秦北眉眼染着倦意，盯着柳辰没说话。
柳辰下意识想到了昨晚上看的动物世界。
他现在就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上的猎物，心脏突突突跳个不停。
秦北笑得放肆张扬，“是啊，就看你不爽。”他漫不经心地扬眉，“怎么办呢？”
草。
柳辰缩了缩脖子。
这秦北太他妈吓人了点。
不过他转念就想到了秦肆酒，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柳辰勉强撑住气势，刚准备开口怼回去，旁边的秦肆酒便开了口。
“弟弟，起床气回家再撒，没人欠你。”
秦北好像是被逗笑的，眼里散开了一圈笑意。
“没人欠我？”他盯着秦肆酒的眼睛。
秦肆酒故意说那么一句话的。
他知道秦北纯粹是看不惯自己，不想连累了不相关的人而已。
“我欠你。”秦肆酒身子前倾靠近秦北，气势半点没输，“你朝我撒撒气？”
秦北扫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脸，又像是觉得碍眼般挪开。
他重新趴回臂弯里。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柳辰张了张口，到底是没说话，转了过去。
班主任的到来让班里同学彻底回神。
秦家不好惹，学校里的老师也不会自讨没趣，去触秦北的霉头。
他这么一睡，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幸好秦肆酒没喝多少水，不用把秦北叫醒，不然俩人还得再唇枪舌战一轮。
中午放学的时候，秦北还没醒。
教室的学生全都出去吃饭了，秦肆酒也没必要装了，一脚踹在秦北的椅子腿上，震得自己的脚都麻了一下。
秦北悠悠转醒的时候发出不耐烦地‘啧’一声。
他的脸上有被压出来的一块红印子，发型略显凌乱，身上的外套松松垮垮的，总给人一种刚做完某事的感觉。
秦肆酒敲了敲桌子，想让他回神。
秦北可能是做梦了，好半晌才清醒过来，微眯着眼睛看秦肆酒。
“有事？”
秦肆酒：“。”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奥斯特洛夫斯基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他觉得秦北也能出一本《傻逼性格是怎样养成的》。
秦肆酒气得有点想笑，“放学了弟弟，你猜我叫你有没有事？”
“我猜？”秦北彻底醒神了，低声道：“我猜你是没长腿不会跳出去，所以把我叫起来。”
秦肆酒脸色不变，手却干脆利落地抓住秦北的衣领，将人猛地拉近。
“那么喜欢睡觉，哥哥不介意花钱给你买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