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敢尔!”吴渊眼中迸出困兽般的狠厉,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天翔刃横挡的瞬间,刀身残余圣力爆发出一圈淡金光盾,堪堪磕开流影枪的枪尖,却听“嗤啦”一声锐响。
说难剑的光弧已劈至,剑光切开甲胄铁叶如撕锦帛,在他小臂上划出一道半寸深的血痕,鲜血顺着刀身纹路蜿蜒而下,滴落在虚空凝成赤珠。
“不过皮外伤!”
他嘶吼着旋身用肩甲撞向词宋,借反冲力闪退数丈,甲胄下肌肉虬结如铁,亚圣自愈力瞬间发动,血痕边缘泛起细密的淡金微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词宋借势飘退,脚掌在虚空踏出一圈涟漪,枪剑交击发出“铮”的清鸣,震散吴渊反扑的兵气余波。
他望着吴渊小臂上迅速愈合的痂皮,神色沉凝如渊,方才一剑已灌注三成仙气,竟只及皮肉未破筋骨,亚圣的肉身强度远超他预估。
“圣人虚影十不存一,仅靠肉身硬撑,你能撑到何时?”
词宋声线裹着寒气,周身仙气重新凝成光罩,流影枪枪尖赤芒如探路的蛇信,始终锁定吴渊甲胄破损处,只要对方换气稍慢便会雷霆发难。
“亚圣底蕴,岂容你这半圣揣度!”
吴渊舔掉唇角血沫,天翔刃在掌心飞速旋转,刀身兵气虽不如先前炽烈,却裹着孤注一掷的凶戾。他突然踏前半步,刀身劈出一道凝练如实质的赤金刀芒,刀芒无圣力加持,却聚尽他残余兵气,速度快得撕裂风雪,带着“嗤嗤”的破空声直取词宋面门。
词宋说难剑横挥,“铛”的一声脆响,剑脊琉璃光纹震得黯淡一瞬,他借势后跃半尺,却见吴渊如影随形扑来,天翔刃劈出的刀风裹着滚烫血味,几乎燎到他的白袍。
词宋腰身拧成一道柔韧的弧线,险之又险避开刀锋,流影枪趁隙往前一送,枪尖精准钻入吴渊腰侧甲胄的裂缝,可吴渊竟硬生生扭转躯干,用肋骨卡紧枪尖,只容其刺入半寸,鲜血瞬间浸透腰间白袍,顺着衣纹往下淌。
“给我滚!”
他怒吼着挥肘撞向词宋心口,肘风带着亚圣蛮力,词宋被迫抽枪后跃,望着吴渊腰间汩汩流出血液又迅速凝住的伤口,眉头紧蹙,这已是第五次击中要害,却次次被对方以自残卸力,只留无关痛痒的轻伤。
高空之上,两道身影瞬间交织成光与血的残影。词宋的枪剑愈发凌厉,流影枪如毒蟒出洞,枪尖总往吴渊甲胄破损处钻;说难剑似流星赶月,剑光精准卡在吴渊换气的刹那袭至。
不过十息,吴渊左肋添了道深可见骨的枪痕,肩头被剑光削去一片皮肉,鲜血顺着甲胄纹路往下淌,将他半边身子染得赤红。
可他眼底狠厉丝毫不减,天翔刃每一刀都劈向词宋要害,哪怕露出自身空门也毫不在意,同归于尽的架势逼得词宋不得不分神防御,始终无法凝聚全力打出致命一击。
。。。。。。